开许嘉嘉问的物理大题:“那这个,你为什么不会?” “不会啊。” 陶桑太阳穴突突跳:“这两题,你不觉得他们很像吗?” 许嘉嘉很仔细很认真地看了看:“完全不一样啊。” “……” 陶桑翻开试卷另一面,接近八十五的高分,这种典中典的题型,许嘉嘉居然不会! 半个小时后,陶桑整个人凌乱了,为什么同样的题型,变了下外型,许嘉嘉就完全不会了! 许嘉嘉的解释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道题就做对了。” 陶桑听得想掐人中,她急需速效救心丸!不行,再呆下去,她会疯掉,她要出去冷静冷静。 “你让我缓缓。” 陶桑捧着水杯,精神恍惚地走出房间,她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林嘉舟问:“桑桑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嗯?”陶桑怔怔回神:“我出来透透气。” 林嘉舟扬了扬游戏手柄:“要玩游戏吗?” “……哦。” 林嘉舟起身,随手扒了扒头发,跟许川潮说:“我先走了。” “要玩什么?” 陶桑整个人还沉浸在被许嘉嘉狠狠虐到的痛苦里,听到许川潮的声气,想起他那个眼神——应该是让她自求多福的意思吧。 “你妹妹,许嘉嘉,她……”陶桑语无伦次,不知道要说什么。 许川潮淡定,扬了扬眉:“我第一次给她辅导功课。” 闻言,陶桑情绪平缓许多,问:“怎么了?” “跟你差不多。”许川潮语气很淡,丝毫不在意揭露自己的糗事:“那一次之后,我就发誓,再给她辅导功课,我就是狗。” 陶桑不能再赞同了:“我也是,再给许嘉嘉辅导功课,我就是狗。” 她也见识过,有些人不用功读书,学习成绩就很好,这也没什么。但是跟许嘉嘉这种,稀里糊涂就考高分,就很离谱。 说实在话,陶桑受到冲击了,冷静下来,也就释然了。 陶桑拿起游戏手柄,才想起件事:“我不会玩游戏。” 许川潮靠着沙发,懒散的:“大哥教你。” “好。” 陶桑选择了一款《魂斗罗》的射击游戏,第一次接触游戏,她连手柄的功能按钮都不知道怎么用。 许川潮给她讲解,怎么操控连跳、射击、技能、超级武器。说完,许川潮还给陶桑演示了一遍。 陶桑后知后觉她离许川潮很近,听着听着,她思绪乱飘,看到许川潮鼻尖茶色的痣。 也就是这一两秒的功夫,许川潮突然转过头,捕捉到她的视线。 陶桑猝不及防,慌里慌张挪开视线,意识到举动太过明显,又硬着头皮跟他对视,故作自然:“不是要玩游戏吗?” 许川潮眼睛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的:“陶桑,怎么这样看你大哥?” 这一刻,游戏音效好像开始放大了,又慢慢减弱,直到没有声音。 这句话在陶桑的耳朵里窜来窜去,极为清晰。 陶桑知道偷看别人很不礼貌,她已经很克制了,又总是忍不住。 这次当事人质问,陶桑无比尴尬窘迫,他的语气不像质问,也没有任何不爽,更像是…… 陶桑有点形容不上来,心思千回百转之间,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不慌不忙应对着:“大哥,你脸上有东西。” 这件事应该就这样跳过去了,但是陶桑没想到。 许川潮没骨头地靠着沙发,笑意不减:“是吗?那你帮忙擦一擦。” 这还是许川潮吗?他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说话? 陶桑很不可思议,眼睛微微睁大,清澈的瞳孔倒映着许川潮的戏谑。 她知道是什么感觉了,许川潮跟他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吊儿郎当的,有点不正经。 这会陶桑进退两难,擦不是,不擦也不是,硬着头皮继续撒谎:“你额角那里有脏东西。” 呼,这样说,总没事了吧。陶桑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又跳到嗓子眼。 闻言,许川潮不以为意,没打算去擦,语调懒散,坦荡荡:“哦,我看不到。” 时间仿佛停止了,陶桑有点窒息,他见招拆招,简直狡诈得像个狐狸。 两人对峙着,许川潮轻笑一声,没说话,似要大发慈悲地揭过这件事。 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