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赫然眼睛一亮,等的就是王爷这句话!
字迹何成可以狡辩是仿造的,或者临场更改笔法,但那可是他科举考卷!绝对狡赖不得!
他忙接过王爷令牌,健步如飞的冲了出去。
县衙公堂外,挤满了闻讯赶来吃瓜的人群。
等苏安到时,便见一辆马车也缓缓驶来,一个丰神俊秀的白面小生正撩袍而下。
他衣袍翩翩,浑身却自然散发着一股读书人的高傲,眼神暗含不屑地扫试过惊呼的人群。
“是何成举人!他果然来了!”
“不愧是能中举的,看着就气度不凡啊!”
苏安当场翻了个白眼,气度不凡?确实,光看长相就是个好吃软饭的凤凰男!
她心中冷嗤,眼观鼻鼻观心的掠过去,漠然走向衙门。
“苏安?”而何成一眼发现人群中明眸皓齿的少女,他猛地怔愣。
此刻的苏安款步姗姗,桃花般的眉眸明艳端立,丝毫不见以往的怯懦形象。
这是苏安??
不过几日不见,差距竟如此大!
而且,她被自己抛弃,似乎还过得更好了?
都敢装作看不见他!
呵呵——好啊,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都无所不用其极了是吧!
何成连连冷笑,忍着怒大步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苏安还想耍什么花招!
堂内,苏安和何成很快便两方对峙而立。
面对高台上一脸正颜厉色的县老爷,何成抢先一步,赫然痛心疾首的控诉起了苏安的罪名。
但无不都是说苏安诬蔑、造谣逼婚,他则是正人君子清清白白!
县老爷闻言,面无表情地多看了他两眼,眼神冷凝,似在审视着什么。
随即才问向苏安:“被告人,你可有话要辩解?”
苏安忍着对这个无赖渣男破口大骂的冲动,她深吸口气,开始一字一句冷静地阐述与何成的过往。
最后,她掏出怀中的书信作为证据呈上去。
“县老爷请过目,里面不仅有何成平时写与我的情信,还有他下给我家的聘书,就为了凑齐赶考盘缠,哄骗走我家十两银子。”
“而中举后,他悔婚不娶就罢了,还拒不还钱!”
“我们苏家险些因他家破人亡!”
苏安不由捏紧拳头,清亮的嗓音透出丝丝怒气,继续掷地有声大喊:“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民女皆是据实相传,只想为自己讨个公道罢了,并不曾污蔑栽赃任何人!”
“还请县老爷明察!”
何成早就料到苏安会有这么一手,他嘴角得意地微挑,不见慌乱。
等县老爷再问话时,他再狡辩是苏安自己伪造的信件,苏安便再也翻不出浪花来!
哪曾想,堂上那面容严刻的县老爷,接过书信后,不知拿过一张什么卷子便仔细的比对。
越看神情越是肃穆,同时流露出失望。
他摇摇头,随即猛地一拍惊堂木,冷眼射向了何成道:“经本官辨认,聘书确乃你的亲笔字,苏安姑娘所言确凿!”
“你竟敢在公堂上虚告,简直胆大妄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什么!”何成顿时大惊失色,这县老爷怎么问都不问便断定了?!
他满脸不敢置信,连忙道:“不可能!这明明是苏安伪造……”
“大胆何成!还敢诡辩!”县老爷瞬间怒从心起,直接拿起他的考卷让他看个清楚,“你的院试考卷在此,字迹一致,确切无疑!”
“念你身为举人还是初犯,本官饶你这次的虚告!若你再敢不实乱言,休怪本官按律法罚你二十大板!”
何成霎时间脸色惨白发懵,心中大骇。
考卷不是都封存在档案库吗??这个县老爷竟有这般大的权力能调动出来?!
疯了吧!
苏安并不知道其中的弯绕,只是诧异于结果居然这么顺畅。
不过那正好!
她满意的弯腰行礼,说道:“那就再请县老爷做主,让何成这渣男立马还了我家的十两银子!”
当初何成借钱虽说没有借据,但为了哄骗原主,情信里可都写着呢!
何成憋屈的几欲吐血,苏安这个贱人,居然是来真的!真敢叫他还钱!
但看见县老爷威严的眼神,以及外头越来越多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再大的怒火也只能生生吞下。
只是忍痛将银子递过去时,他双目阴冷地瞪了苏安一眼,咬牙切齿:“苏安!你给我等着!日后别想叫我再多看你一眼!”
苏安刚接过银两,一听,立刻捂住鼻子被恶心到的表情,仿佛他是什么垃圾般,无比嫌恶地跳开一大步。
“去去去!哪来的脏东西!莫挨老娘!”
顿时又把何成刺激的不轻,脸色铁青得犹如吞了苍蝇般!
“好了!”
县老爷一拍惊堂木,望向苏安铿锵有力的喝道:“本堂正式宣判,苏安姑娘清白洗雪,无任何诬告陷害!”
“此案已结,退堂!”
围观的众人都看得清楚,知道苏安所言属实,清清白白,她刚走出来,人群便欢呼着向她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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