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当老板还要给员工还债,你怎么不把寺里的菩萨搬下来,你坐上去!”
“其次我得郑重声明啊,她可不是我婆婆,详情你在浮游县打听打听,别跟我装傻充愣!就凭我跟他的恩怨,还钱?做梦都不敢这么做吧!”
苏安勾唇,临了还要补一刀:“她还去你赌坊赌呢,你倒是帮她还啊!”
顺子被说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小娘们牙尖嘴利,难怪何成栽她手里。
“我不跟你废话,兄弟们把她绑了,看她还不还!”
赌坊的打手从不跟人讲道理,冲向苏安。
苏安见势不妙,转身拔腿就跑,坏了,真冲她来的。
突然,眼前一黑,利落的身影凭空出现,拽过顺子的衣领抬手两巴掌,抬脚踹在他的腹下。
“剑一?!”苏安吃惊,他竟然就在周围。
“苏小姐躲好,属下很快解决。”剑一冷冰冰说完,三下五除二把这帮打手打趴,躺在地上呻吟。
苏安上前补两脚,赞赏拍了拍剑一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夸赞。
“好身手啊,真帅!”
剑一面无表情,额头上却冒出冷汗,连忙说:“不敢,跟主子完全不能比。”
这话若是被主子听到了,自己不会被发配吧。
“付淮身手很好?”苏安好奇问。
剑一由衷点头佩服:“主子自幼习武,以一抵十不再话下,我们所有暗卫都打不过主子。”
他绞尽脑汁描述付淮的强,可苏安脸上的崇拜逐渐被心疼取代。
付淮原来这么厉害,他本该有骄傲光鲜的一生,如今却被困在小小的轮椅上。
正常人都会不甘的吧。
苏安心情低落,剑一不知缘由,默默继续隐身。
她意兴阑珊回到家,想到家里还有个毒瘤就头疼,还是付淮那里让她安心些。
哪知道何王氏又来了花活,跪在李桂花面前声嘶力竭哭诉。
“我要是被赶出去,可就没法活了啊!他们打死人是家常便饭,从不讲理说情只认钱!桂花,你最心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吧!”
“这…”李桂花皱皱眉,于心不忍。
而何王氏说得伤心,不知道还以为被迫害似的,末了还要隐晦提苏安一句。
“我知小安不喜我,我尽量讨她欢心,不让你从中为难,只等我凑够了银子还给赌坊,我就走。”
屋外的苏安听完,眼底的嘲讽快要溢出来。
何王氏觉得事迹快要暴露,索性提前告诉,还能在李桂花面前卖个惨。
最后的话说得仿佛是她容不得何王氏,而不是何王氏小动作不断。
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啊。
眼看李桂花要说话,苏安直接现身走了进去,双手鼓掌。
“啊对对对你可怜,你嫉妒我日子快活似神仙,所以你个阴暗爬虫就派人抓我是吧!”
苏安阴阳怪气地假笑,一屁股来到李桂花身旁坐下。
“什么!抓你?!”
李桂花脸色一变,顾不得何王氏的卖惨,将苏安全身上下检查一遍。
“娘,我没事,还好遇到好心人。”
苏安拍拍娘的手抚慰,转头犀利地看向何王氏,“我对你一忍再忍,你个糟老婆倒是蛇蝎生的,派几个打手对付我,以为就能高枕无忧了?”
“你瞎说什么苏安!我整日都在屋里,什么派别人去抓你!”何王氏不出意外矢口否认,义正言辞。
这小贱人!
“你污蔑我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漏洞百出,分明就是容不下我个老婆子哟!”
眼见何王氏哭天抢地,苏安冷笑,随口说了个名字,正是何王氏经常光顾的赌坊。
“顺子,你不陌生吧?他们不仅知道我行踪,还专程在角落堵我,叫我替你还钱。”
“我倒是奇了怪了,现在县里谁不知道,你儿就是给我端屎盆子我都嫌弃!我名正言顺甩了你吸血鬼一家,怎么还有人觉得,我会给你们当菩萨呢?”
苏安每说一句,语气加重一分,压迫感十足,何王氏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
“除了你不要脸唆使的,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找上来?”
面对苏安的逼问,何王氏心虚低头,眼珠子滴溜溜转,随即哭得撕心裂肺。
她捧着心口哀嚎,不正面回答苏安,反而对李桂花哭喊。
“我实在没办法了啊,我身无分文,儿子又靠不住,若不是走投无路,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会赖在别人家啊。”
苏安笑而不语,讥讽冷哼,直直打在何王氏的头顶上。
“你也知道自己没脸没皮啊,偏偏就不知道收敛!一把年纪活成这德行,又蠢有毒,回头赶紧给你家祖坟上点香,不然都被你这不肖子孙气诈尸了!”
“你你你——”何王氏听得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晕厥。
这每一句话比戳她的心窝子还狠啊!
李桂花本来也是满腔怒意,可听着闺女小嘴噼里啪啦,她顿时又哭笑不得,反而担心起何王氏的心肝来。
真的别被闺女气死了,那可就造孽!
赶紧示意苏安稍安勿躁,然后把何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