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松林就背着一背篓的山药,还捧了一碗山药泥去了村长家。
来到村长家门前,谢松林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村长打开了门,看到谢松林背着背篓,手里还端着东西,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村长问道:“松林啊,这一大早的,你这是?”
谢松林连忙把背篓放下,把山药的事情和村长一一说了。
“这,你确定这真的能吃吗?”村长有些惊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东西可是有毒的,前两年老六的儿子就是这样烂了手。”
谢松林赶忙解释道:“村长,我也是先前看书知道的,昨日阿星跟着几个小子上山,阿星把这个东西给认了出来,就给摘了回来。山药的汁液确实会让人过敏,但是只要处理得当,把山药煮熟或者做成其他的食物,是完全可以吃的。”
他把手里的山药泥递了过去:“这是我媳妇儿做的山药泥,叔你先尝尝,我们家昨天已经试过了,做了山药泥、山药排骨、山药粥和清炒山药,味道都非常好,而且现在村里大家伙手里的粮食都不多了,我大哥说这山上山药不少,应该够大家吃一阵子,再熬熬就到夏收了。”
村长接过山药泥,看着那洁白细腻的质地,心中微微一动,他小心地尝了一口立刻点头赞道:“这确实是好吃啊,这毒根竟然能做得这么美味。哦不是,这山药,如果这山药真能吃,那可真是解决了咱们村的大问题啊。”
村长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全村人的希望。
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松林啊,你这个东西太重要了,不过,我们还是得谨慎一些,毕竟毒根在村里人的印象里并不好,先找几个人试试,如果确定没问题,再通知大家一起去山上采摘山药。”
谢松林理解村长的顾虑,点头说道:“叔,你说得对,那我们赶紧找几个人试试吧。”
“行,我让大春马上去找几个年轻力壮的跟着你们上山去看看,你说的那个什么手套……”
“手套我家里有,昨天我两个嫂子缝了一些,先用着吧。”
村长立刻是去把谢大春给喊了出来:“好好,那你们快去吧。”
谢大春风风火火地跑了几户人家,把闲在家里的壮劳力给召集到了谢松林的家里,此时,谢家院子里站满了人,大家脸上既有期待,又有一丝担忧。
毕竟,对于这曾经被视为“毒根”的山药,他们心中还是有些恐惧的,那些关于山药的可怕传闻在他们的记忆中挥之不去,毕竟有六叔儿子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着。
然而,如今听说能当粮食吃,也是有些顾不得这些了,饥饿的威胁如影随形,在生存的压力面前,恐惧也不得不暂时被放在一边。
在出发上山之前,谢松林深知必须好好叮嘱一番,谢大春自是不用说,肯定是信他的,但是其他村里人还是需要好好说道一番的。
谢松林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们,这个你们之前以为的毒根,其实不叫毒根,它的学名叫山药,它是可以当主食吃的。但是,这山药汁会引起一些过敏症状,大家一定要小心处理,采摘的时候一定要戴上我们做的这个手套,尽量避免直接接触山药汁,要是不小心沾上了,赶紧用清水冲洗干净。”
谢大春也接着说道:“对,大家一定要记住。咱们这次上山,不仅是为了自己家,也是为了整个村子。咱们齐心协力,把山药采回来,一起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
众人听了他们的话,闹哄哄地应声,那嘈杂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却让人感觉有些敷衍。
谢松林有些无奈,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扫过人群,心中明白肯定是有人没听进去的。
他轻叹一口气,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若是有人不当回事,那吃些苦头也是自找的,但在这艰难的时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无法时刻盯着每一个人。
“好了,那咱们就上山吧。”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出发,村民们纷纷拿起工具跟上了走在前面的谢松林几人。
山上还有不少山药,那一根根粗壮的山药藤蔓在地上蔓延开来,曾经这些被视为可怕的 “毒根” 让村民们望而却步,心生畏惧。
然而如今知道了它们可以当粮食吃,村民们心中的恐惧已经去了大半,他们兴奋地欢呼起来,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谢松林首先示范了如何正确地挖掘山药,他小心翼翼地用工具松动土壤,然后轻轻地将山药从土里挖出,确保山药的完整,这样可以保存得久,也避免自己的手沾到山药皮下的汁液,村民们认真地观察着,随后也纷纷开始行动起来。
男人们用力地挥舞着锄头,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今天要挖的山药并不多,每个人只是装了一背篓就可以了。
尽管大家都十分小心,但还是有人不小心挖破了山药的皮,那被锄头不小心碰到的山药瞬间露出了洁白的内里,黏稠的汁液也随之缓缓渗出。
谢贵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山药的汁沾在了他的手套上,他随手摘下手套擦汗的时候,却没注意到手套上的山药汁,一下子就抹到了手上。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