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家人自然都聚在了谢松林的家里,共同为这一大喜事好好庆祝一番。李氏和秋月姐妹俩忙前忙后,精心张罗着饭菜,连沈老太也高兴得要亲自下厨做两个小菜。
谢家人围坐在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谢松林坐在主位上,脸上洋溢着喜悦,他看着欢聚一堂的家人,心中满是感慨:“今日咱们一家人聚在这里,为阿澜和阿元的喜事庆祝,大家都放开了吃,好好乐一乐。”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李氏笑着给大家布菜,“来,尝尝这道红烧肉,我特意多炖了一会儿,可入味了。”那红烧肉色泽红亮,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看了便垂涎欲滴。
秋月也把一道糖醋鱼摆在了沈老太的面前,糖醋鱼造型优美,鱼身上浇着浓稠的糖醋汁,散发着酸甜的味道:“老夫人,您尝尝这鱼,可新鲜了。”
沈老太她轻轻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后点头称赞:“嗯,确实新鲜,味道也好,秋月你的手真巧。”
“谢谢老夫人夸奖。”
“快别忙了,赶紧坐下来一起吃吧。”谢松林招呼道。
大家都在前面饭厅热热闹闹地吃饭,谢晚星快速地大吃了一通,一声吃饱了以后就下桌出去玩儿了,之前她看书的时候老爱当隐形人,所以众人并未多在意。
她回了后院打算去看看阿非,今天前院这么热闹,他自然是醒着的,如今他已经可以多垫个枕头稍微斜靠着一点了,但是谢晚星不允许他靠太久,怕他撑着扯到后背的伤口。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有限,她自己在书铺里面买了不少,谢松林也帮着她搜罗了一些这个时代的医书,却从未见到过一本关于伤口缝合的,所以哪怕他有些伤口比较大,她也不敢贸然下针帮他缝合,只能尽力帮他止血。
“阿非哥哥。”她悄悄地进了门,因为家里今天人多,怕被发现所以这间屋子里面也没有点灯。
“阿星?你怎么来了,不在前院吃饭吗?”借着月光,阿非看清了进来的人。
“我吃好啦,来看看你。”她把自己专属的小凳子搬了过来,坐到了床边,两手撑在床沿托着下巴,“哥哥你伤口还痛吗?”
“我没事……”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嘴里被谢晚星塞了什么东西,他轻舔了一下嘴里就漾开了一阵甜味。
“吃了糖就不疼了哦。”
“谢谢阿星,你的糖很甜。”
“真的吗?那我以后每天来给你吃一颗糖。”谢晚星给自己也剥了一颗,这是她在现代就很喜欢吃的水果糖,所以家里也是囤了不少,“我也吃一颗。”
两个人就这样突然开始安静吃糖,空气中弥漫着一丝静谧的气息。谢晚星其实很想问问他到底是谁,又是怎么受这么重的伤的,又为什么会掉到寒风书院里来。这些疑问一直在脑海里让她纠结不已。她斟酌了半天,却始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不那么明显。
星姐第一次觉得小孩子装傻也挺难装的,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阿非竟然率先开了口。
“阿星,那天在书院里是谢叔救了我吗?”
“嗯,是爹爹发现你倒在草丛里,然后把你带回来的。”谢晚星发现她终于可以借着话头开始问了,“不过阿非哥哥你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阿非不知道怎么给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能简短地说了一句:“遇到了坏人。”
“那些坏人真坏啊,竟然让你受这么重的伤。”谢晚星装小孩说话的业务已经非常熟练了,她的声音充满了担心,“哥哥,那你家里人呢?他们肯定很担心你吧,要不要我爹爹帮你去找你家里人呀?”
“我家里人……”阿非顿了顿,“他们不在这里,在很远的地方,就不麻烦谢叔了。”
似乎不想提起家里,他马上就转移了话题问道:“阿星,你知道给我治病的大夫是谁吗?”
“我不认识。”谢晚星摇了摇头,“好像是爹爹的一个朋友,不过他不常来,只留下了药膏,平时你睡着的时候都是我爹娘给你换的药呀。”
“谢叔和程姨他们真是好人。”阿非轻声说道。
“那当然了,我爹爹和娘亲当然是天下第一好了。”
谢晚星又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小了一些,估计是谢松柏他们都回去了,她刚打开门就,就见程慧一手端着粥一手端着药地站在门口。
“阿星,去点蜡烛吧,你大伯他们都回去了。”程慧熟门熟路地把东西放在了床头柜,又转头吩咐谢晚星。
谢晚星拒绝:“小孩子晚上玩火会尿床。”
程慧:……
“你还信这个?”
“我当然信这个了。”谢晚星用力地点点头,她的眼神中满是认真,因为她是真的信,因为她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她玩火后真的发生了尿床的尴尬事,从那以后,不管长多大,她一直都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而且还要告诉每个玩火的小孩儿。
阿非被谢晚星逗得一笑,程慧只能无奈起身自己把蜡烛给点了:“行了行了,我自己点,你赶紧出去吧,你爹在外面找你呢。”
谢晚星在她房门口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