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尘有些想当然了。
魔族五支，不似九幽魔族五脉那么简单。
这五支的魔族，是真正的自由者，在魔族之中，也是属于高等的存在。
别说秦尘只是涅槃四重，就算是生死境九劫的境界，也于事无补的。
灵子轩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秦尘，距离灵子轩境界都还远，又哪里有能力，说到做到呢？
秦尘也不多说。
他知道，江白是不信任他。
事情是需要做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
数十人前进。
一路上，山山水水，地貌颇为奇特。
秦尘看着头顶，道：“你还精通玄阵？”
“天上江水，源源不断，流经北澜十万年不止。”
“武道之路，从何而起？其实更多的，也是来自于天地。”
“玄阵一道，借助天地之势，我以江水为玄纹，构建玄阵……”
听到此话，秦尘不禁高看了江白几分。
这家伙，是江水之灵，化为人身。
自己领悟阵法的根本。
这种无师自通的天赋，了不得！
“其实百殿之地，你若是能够将生门不设置在内，而是直接毁去，我即便手段通天，不到生死九劫境，也根本进不去！”
秦尘笑道：“生门依旧在，那阵法就拥有一丝生机，三大宗门的人，在死门内搅动局势，破坏了死门的平静，也就给了我机会！”
江白闻言，皱眉道：“生门若破，阵法何存？”
“生与死，轮回不止，我说的破，并不是真正的破除，而是在生门内，再放置一道死门！”
秦尘此话一出，江白神色微动。
生门内，再放置死门。
阵法循环往复。
这样一来，生死相循，有人动了死门，也就是动了生门……
江白思考片刻，目光看向秦尘，充满了惊讶。
秦尘双手负后，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也不多说。
不愿意走？
这样一个江水之灵凝聚成人形，而又精通于阵法的天才，自己不拉到身边，那才是莫大的亏损。
此刻，万倾雪想拉拢秦尘，秦尘想忽悠江白。
只是各方都不点破。
数十人在江白带领下，继续前进。
偌大的江底，如同一片被保护起来的世外桃源，也看不出任何的交战的摧残。
“自己住在这里，不孤独吗？”
“习惯了！”
江白淡淡道：“原本从我诞生，在此地就居住了数万年，自从子轩出现，建立子轩阁，才有了人，陪着说话。”
“子轩死了，我便将天上江改变了轨迹，将子轩阁掩盖在江底，也才过去三千年而已……”
“三千年没人说话，不得急死？”
李闲鱼此刻插话道。
江白不语。
李闲鱼也不再多说。
这家伙，似乎很不喜欢说话。
可是偏偏师尊却好像很想跟他说说话。
“前面就到了。”
不多时，江白开口。
众人只看到，在身前，一条大道，直通一座山谷。
而山谷四周，群山环绕，山顶似乎也有建筑存在。
“嗯？”
只是突然，江白却是眉头一皱。
“有人已经进去了！”
江白说着，身影一动，消失不见。
而与此同时，山谷内。
数百道身影站定。
那数百人，仔细看去，来自好几方。
其中人数最多的两方，最是惹人注目。
百炼宗！
天问宗！
百炼宗，乃是来自西江之地。
而天问宗，是南江之地的大宗门。
其余各方，也有不少人存在，都是聚集在山谷内，看着前方一颗古树。
古树叶茂繁盛，高达上千米，树桩粗达，十人环抱。
“树高千米，其叶如桑，树干分节，枝如盘龙！”
有人忍不住赞叹道：“菩提灵子树！”
菩提灵子树！
此名一出，众人眼中带着贪婪。
这种树，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可谁也没想到，在这山谷内，居然会见到一棵。
菩提灵子树，万年才能够凝聚成百米。
之后一万年，生长一百米。
而且，每生长一百米，便会结出一颗菩提灵子。
菩提灵子，没人见过，可大家都听过。
一颗菩提灵子，可供武者延续一万年寿元。
一万年，什么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