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求饶声哭喊声,吵得崔知浩耳朵疼。“啪”地一声,公堂之上瞬间安静了。
崔知浩今日的耐心已经用尽了,不耐烦地望着堂下的众人。“公堂之上,吵吵闹闹地成何体统,尔等真当这里是市井之地吗?”
“草民不敢,还请县令大人息怒,从轻宽恕陈老大的罪责。”
众人请罪之时,也不忘替陈老大求情。他们也不想多管闲事,可今日若是不管,这老陈这两个可不是省油的灯。定会搅得村子里,永无宁日。
时晚夏没忍住,笑出声:“既然如此,那就问问陈老二他本人吧!”
在场的视线纷纷望向陈老二,让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倒是有不少满含恶意威胁的目光,陈老二思索许久才开口。
“大人,草民斗胆还请大人做主,要草民不状告陈老大可以,不过,草民想要一封断亲书,与这一家彻底断了关系,日后他们是生是死,都与小的无关了。若是不同意,还请大人按照律法严判。”
陈老二这话刚说完,气的在场陈氏夫妇破口大骂:“逆子,你竟敢与生你养你的父母断绝关系,你这不孝的逆子,不怕遭天谴吗?”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这种畜生为何要留在人间。”
时晚夏真的快听腻了,这对奇葩的父母,这么诅咒他们自己的亲生儿子。还真是枉为人父母呀!
崔知浩眉眼一挑,这陈老二的要求也不是不能答应,不过,这两个泼皮无赖还是要他们受些惩罚。
“大胆,公堂之上,在敢污言秽语,小心本官即刻,让人给尔等大刑伺候。”
“此案,陈老二的诉求,你们可答应,若是不答应,那便将陈老大收押。”
陈氏夫妇见状急了,连连求饶。“大人,我们写断绝文书,只要能救下我儿。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崔知浩不太喜欢,这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行了,这此容的讨价还价,陈老大犯的可是不小的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若是真想让其脱罪,便以三十两银钱赎之。否则....."
在场的人不敢得罪县令大人,可这三十两银子,他们身为本分的庄稼人,哪有这么多钱呀!天呀!这不是要他们命吗?
“大人,草民哪有这么多银钱呀,还请大老爷开恩呀!”陈大的娘亲,哭天喊地底大声求饶,听着人心里发毛。
时晚夏倒是明白了,这县令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这是一次性解决永绝了后患,生的日后,吵吵闹闹的,又闹出什么事情。
里正和族里的那些人脚步不由,远离这一家子,他们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这陈老大的事情,他们也没办法。三十两那可是不小的钱,他们一年的收入都不过一两,哪里有这么银钱。
“行了,哪位是陈氏族长,断亲文书可写好了,陈老二,陈柱你们赶紧盖手印吧!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这案子本官也判决完了,来人将犯人陈老大收押入狱,其余人等,散了吧!”
崔知浩坐的有些浑身酸痛,这案子本就是家务事,他身为父母官,这也是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陈氏夫妇及其他的儿媳不乐意,纷纷护着陈老大,崔知浩有些火了。“啪”底一声,惊堂木声响起,吓住了公堂上的几人。
“放肆,公堂之上,你们想做什么?陈老大收押,而等先回去凑钱吧!陈老二你自由了,明日来县衙,重新办理户籍吧!本官警告你们,胆敢私下斗殴,或是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别怪本官心狠。”
“退堂!”惊堂木一响,崔知浩宣布退堂,这案子折腾了一天,总算告一段落。外面天都黑了,时晚夏将今天的案件整理放好。起身拿回房间。
堂下的人又吵闹起来,这次衙役们没惯着,直接架起那些人,拖出了县衙。陈老二拿着断绝文书,郑重的揣到怀里,擦了擦眼泪,严肃真诚的行了个大礼叩谢,这青天大老爷的大恩大德的。
崔知浩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你不必谢本官,本官知道,你以前当过兵,本官只想告诉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做人,不要把残害百姓那一套,给本官拿出来,不然本官定不轻饶。”
陈老二连连告饶:“草民不敢,今后定为大人马首是瞻。”
崔知浩不耐烦的将人,打发走了,今日实在是太累了。起身发现时姑娘的身影不在,这是回去了?
崔知浩去偏厅唤上便服,县衙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时晚夏刚出县衙,就发现前面被人挡着路了,抬眼便瞧见陈老头他们,带人堵了自己。
她没有丝毫慌乱,这县衙门口,自己身为朝廷命官,他们胆大包天,敢对自己不敬吗?
时晚夏气定神闲,双手环胸,目光不屑地打量这些人。“怎么,你们这是不服县令大人的判决,在外面想对朝廷命官不敬吗?以下犯上可是要诛九族的。你们可想好了?”
陈老头夫妇等人听到要被诛九族一时时间不敢动手,而那个读书人却大声反驳:“她撒谎,危言耸听!想我堂堂的秀才老爷,岂能被你这小丫头片子唬住!”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屑。
时晚夏却丝毫不为所动,她的眼神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