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惹到?她,绝对会被记恨一辈子。
“虞姑娘不准备说?些什么吗?”坐在上首的薛宝珠终于忍不住开?口,她锐利的眼睛盯过?来,明显是看一个偷鸟贼的眼神。
罪魁祸首虞绵绵忍不住抖了抖:“我要说?我是不经意路过?,二小姐信吗?”
“哼,不经意路过??不经意路过?我的雪奴怎么会到?你手里??我看你分明就是记恨雪奴啄了你,想?要伺机报复!”她激动说?完,整个脸色都变了,苍白的额头紧蹙,像个摇摇欲坠的病娇西施,认定?她不安好心。
可她还没拔这小畜生一根毛呢!
绵绵心里?大呼冤枉,嫣红的小脸绷出几分无辜神色:“二小姐怎么能凭空污蔑人呢?况且我身为堂堂仙门子弟,怎么会做这种幼稚之?事?”
她装得坦然,学着沈君遥负手而立,倒真有几分唬人气?势。
薛宝珠竖起的眉头松动一些,可话里?却带着讥讽:“哦,你竟也是仙门子弟?”她压低了眸子左右看她两眼,好似对她的身份很是怀疑。
半晌,拨拢红肿的眼皮问道:“那你可曾捉过?什么妖?”
“这……”虞绵绵有些尴尬,身为草包,她唯一的技能就是麻利跑路,至于捉过?什么妖,那可真是难为她了呀。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修为低微,不久前只捉过?一只画皮妖。”
“画皮妖?那你说?说?,何?为画皮妖?”
“这个嘛,”绵绵端得一本正?经,眼珠儿转动思索,“画皮妖并非妖物?,乃是鬼煞,她们天性残忍,擅长?迷惑人心,更喜欢剥人皮玩儿,尤其是像小姐这般水嫩年轻的少女,最是容易被垂涎觊觎。”
故意压低的嗓音,自带恐怖效果,门口的丫鬟都已经起鸡皮疙瘩了,体弱多病的薛二小姐却好似津津有味,非但不害怕,还翘着足尖继续问:“哦,那她们都是如何?剥皮的?”
虞绵绵顿住,心中痛呼,她怎么知道如何剥皮!
只是为了跟这病秧子小姐套近乎,不得不绞尽脑汁卖力道:“先从这儿,从后脑勺用指甲豁开?一道口子,再慢慢的,连着整张面皮撕下来……”
薛宝珠敛下的眉眼看不清情绪:“照你这么说?,那岂不是要疼死了?”
“那是自然,把活着的人皮生生扒下?来,可谓痛苦至极,不少女子都撕心裂肺不堪忍受,最后直接痛晕过?去。”她努力?捋直舌头不打颤,谁知夸张说?完,坐在上头的人却陡然间变了脸色。
“一派胡言!”薛宝珠嚯的站起来,发上簪珠摇晃,病恹恹的脸上伪装撕破,浮现出讥讽和怒意,“你压根就没捉过?妖!”
绵绵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装得无辜:“小姐何出此言?”
“哼,你说?把活着的人皮生生扒下?来,可此等妖物?极其爱重皮相?,剥皮的时候定?是要先迷晕她们,要不然挣扎起来,很容易前功尽弃,坏了一张好皮!你身为仙门子弟,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她一步步走近,目光冷冷地逼问,苍白面容因为激动染上红晕。
像是捉住了老鼠的猫,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断她的喉咙。
虞绵绵哑口无言,内心震动,心跳都差点停住。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小姐居然知道画皮妖怎么剥人皮?!
她到?底是打哪听来的?
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却依旧端的稳重,她腰杆挺直,下?颌收紧,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这个我自然是知道,只是妖物?凶残,本性残虐,我这般说?可是为了小姐着想?哪。”
少女梨涡浅浅,水杏眸里?半分坦荡半分忧虑。
薛宝珠攥紧指尖:“哦,为我着想??”
话说?完,眼前人不紧不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枚葫芦荷包,看到?荷包的那一刻,薛宝珠登时缩紧瞳孔,掐紧手心,竟险些站不稳。
绵绵观察着她的表情,慢吞吞地往前一步:“小姐,可认得此物??”
*
“这铃铛,怎么不响呢?”
薛府僻静的院落里?,两个脸蛋稚嫩的小丫鬟提着裙摆挤过?了月洞门。
她们身形瘦削,模样娇俏,绯红的脸蛋犹如天边的红霞。
而她们手里?拿着的,正?是仙门中人用来探查妖邪之?气?的浊音铃。
其中一个说?完,另一个立马抬手拍在了她的手背上:“这是仙门之?物?,自然晃不响的……哎呀,你小心点,别弄坏了沈仙君的铃铛!”
圆眼睛的小丫鬟红着脸斥骂,接着立马宝贝地把铃铛夺过?来护在手里?,另一个则趁机调笑道:“哎呦,不就是一个铃铛嘛,看你这紧张的样子!知道你喜欢那个沈仙君,我不跟你抢行了吧!”
想?起那抹白衣翩翩宛若谪仙般的人影,小丫鬟立马脸红,只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什么,不由?反问:“难道你不喜欢沈仙君?”
“喜欢啊,当然喜欢,只是比起沈仙君,我更喜欢他身边那位冷若冰霜的雪衣公子,他长?得好生俊俏哪!”
圆脸丫鬟睨她:“就知道你喜欢那一款,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