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典这边拿到假死药后就又偷偷去将陈忆源给她的金叶子都换成了碎银子。
看着手里一整袋鼓鼓囊囊的银子,陈忆典满意的转了个圈。
这些银子完全够她在外面支撑一段时间,待找到个稳定的居所,自己再开个点心铺子,妙哉妙哉。
左手拿着药,右手拿着银子,陈忆典沉迷于即将获得的自由飘飘然。
得找个时间和方哥商量商量自己的计划,只是不知自己离开后,还没有没机会和他谈甜甜的恋爱了。
夕阳下,陈忆典在小道上小跑了起来,内心深处的期待与兴奋完全无法压抑,周围的风景纷纷倒退,她在向前奔跑。
道路上是她的足迹,水塘里是她的倒影,陈忆典一路欢呼着跑回了小院。
“你怎么这么高兴?跑得满头大汗的”
贺宜嘉看着冲进房门的陈忆典,她虽粗喘着气,可脸上的笑意却是分毫未减。
“天大的好事儿,但我不能告诉你”
贺宜嘉:……
陈忆典进了屋子就开始忙忙碌碌起来,她将药和银子都小心放好后才松了口气。
“你听说越贵妃的事儿了吗?”
贺宜嘉放下手中的书,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知道呀,她给陆瑾慧下毒被降为越嫔了”
陈忆典整理着被子,那天她们不是一起吃的瓜吗?
贺宜嘉微微叹了口气,她是真没想到越贵妃竟然如此心思歹毒。
“那是前几天的事儿,我说的是今日发生的事。越贵妃被陛下下旨废为庶人幽禁冷宫了”
“什么!!!???”
陈忆典被子也不整理了,赶紧坐到贺宜嘉身旁吃瓜。
“我听五表哥说的,说是兰妃审问宫女秀环时,她透露了当年王府里一位姨娘的死因,那位姨娘身怀六甲,却死在了越贵妃的暗箱操作里”
陈忆典惊的捂住了嘴,她在王府里就开始害人了?
“不只是那位姨娘,秀环还交代了自己知道的越贵妃其他害人的事情,包括当年设计想要杀了陆瑾弈,以及前两年丽嫔流产的事”
听着贺宜嘉的话,陈忆典只觉得后背发凉。
原来人命在越贵妃眼里这么不值当,她手里究竟过了多少条人命?
那次她还想绑了自己,会不会也不只是警告,而后想要了自己的命?
越想越胆寒,自己没碍着她什么事尚且差点被她盯上,那其他人呢?若是自己真的成了太子妃,那会成为多少人的眼中钉?
到时候自己的小命随时都可能不保,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算计至死。
不行!陈忆典捏紧了手中的茶杯,自己绝对不要做别人手中的棋子,更不要成为他们争权夺利的垫脚石。
深夜里,皇城吹起了狂风,飘零的枯叶随着秋风四处游荡。
冷宫座落在皇宫的偏远角落,周围布满了苍老的古树,使得微弱的月光都难以穿透那茂密的枝叶,让整个宫殿沉浸在阴森的氛围中。
被封锁的院落里一只黑猫跳了进来,在铺满枯叶的地上无声息的走来走去,偶尔发出几声悲戚的哀嚎。
正殿里,越颜仍旧端庄的坐在有些损坏的木椅上,从入夜后她便一直看着桌上燃着小火焰的蜡烛。
蜡烛周围薄弱的微光是她在这暗无天日的冷宫里唯一能看得见的东西。
比起往日,这过于劣质的蜡烛生出的黑烟实在是熏眼睛,可她眼中除了些猩红的血丝没有一滴眼泪。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被慢慢推开,院里的风声和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传进屋内。
越颜拨开新堆砌的蜡油,完全没有正眼看一眼进来的人。
“怎么,不去床前守着你儿子,还敢跑到冷宫来?”
静寂了几息,没听到兰妃的回话,越颜蹙眉,有些躁意的侧头看向门口。
木门再次被关上,苏嫔摘下了黑色斗篷,提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是你做的?呵,竟然是你!?”
越颜此刻才反应过来苏嫔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原来她才是幕后操纵的黑手。
听着越颜几分轻蔑和傲慢的笑声,苏嫔从容的走到了她身前。
“怎么?像我这样常年沉默寡言的老实人,不配来送贵妃娘娘最后一程吗?”
“最后一程?苏嫔,这才哪到哪儿,你以为本宫就爬不起来了?只要越家还没倒,陛下就不会杀了本宫,就凭你也配来看本宫的笑话?”
越颜站起了身,尖锐的指甲不断陷入掌心,凶狠的眼神在黑夜里泛着危险的暗光。
苏嫔将木盒放在桌上,看着快要燃尽的蜡烛,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是吗?可如今越家是庶子承袭,他们若是想在宫中有个依仗,大可重新送更年轻美貌的族女入宫。你觉得,他们会冒着风险为你求情吗?你现在,不过是家族的一枚弃子罢了”
苏嫔直视着越颜的眼睛,果然,她看到了一丝久违的慌乱。
“即便越家靠不住,本宫也不是你这种贱婢可指摘的,陛下心里是有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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