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日再来。”
楚萧未叨扰叶瑶,静静退出了小院。
梦遗大师是目送他离去的,爱屋及乌,徒儿这个小相公,她此番看来,越发顺眼了。
要天资有天资,要后台有后台,他日后的路,会是一条光明大道。
当然了,她徒儿也是。
一脉玄阴血统,在融了玄阴草后,已真正走上正轨,给其足够的年月,他年,定会是大秦最耀眼的一颗明珠。
美中不足的是,她丢失的那段记忆,一杯忘情水,注定她往后余生,都记不起前尘往事。
“猴哥?”梦遗大师给的书籍,楚萧一路都在埋头看,翻阅之余,他还不忘敞开心神,与小圣猿意识归一,让它也瞧瞧。
“没空。”小猴怕是没能如愿看上香艳的剧目,正搁那怄气呢?实在不想搭理某货。
“火大伤身。”
“总比你肾虚好。”
“嘿....!”
“楚少天?”才走过池塘,便撞见一熟人,叶家的大小姐,与他迎头走了个对面。
“早。”大清早的,再见昔日的娘子,楚萧这一字,说的多少有点敷衍,看都未看一眼,擦肩而过。
“诶呀?”小圣猿却来了精神,这小娘们儿,长得也挺水灵的,姐妹花啊!属猪的那位,拱了她。
别说,楚少侠真就拐了回来,但不是拱白菜的,而是随手塞给叶柔一个小钱袋,其内,装了三百两银子。
昔日,三天回门时,是叶瑶陪他去的,却是以叶柔的身份借的钱,今日,他也装一次傻,补上这个数。
“这...是何意?”叶柔俏眉微颦,也一头雾水,好端端的,给钱作甚。
“留于你买棺材。”楚萧撂下一句话,便如风一般,渐行渐远。
身后,叶柔握着钱袋,久久都未晃过神,直至一缕清风拂来,她才蓦的自嘲一笑。
曾几何时,逢有人提起楚少天,她都恨的牙痒痒,对方不死便不安心,而今,再无那般念头了。
有眼无珠,她终是要为昔日的高傲,付出惨痛的代价,是她亲手,将一个旷世奇才,赶出家门的。
嗖!
以免不必要的麻烦,楚萧出了叶家府邸,便蒙了一件黑袍。
街上,依旧热闹,走哪都能听闻议论,总有那么个话唠,一脚踩着板凳,在茶摊酒肆,喷的唾沫星子满天飞。
说的皆是昨日的动乱,惹得一堆又一堆听客,而他楚萧的名,则是频频出现的词汇,火了,他火的都快烧着了。
“眼瞎吗?走路不看道?”鱼龙混杂,一些个不合时宜的话语,总能凑巧听到。
街头拐角处,楚萧便瞧见一个冤家,玄凤之徒卫鸿,正攥着一个老人的衣领,搁那大发雷霆。
书院来的弟子,各个都不凡,这厮昨日挨了顿揍,伤的不轻,今日就活蹦乱跳了,就是没剩几颗牙,颇影响美观。
“择日不如撞日。”楚萧收敛了气息,悄咪咪的跟了上去,书院的弟子,可不能光明正大的杀,得偷摸捅刀子。
“楚萧。”卫鸿这一路,走都走的咬牙切齿,不服啊!干不过那厮就罢了,拼后台还被绝对碾压,这辈子还能翻身吗?
圣子。
想着想着,他便想到了出路。
他看楚萧不爽,列位圣子也是同等的心境,败了一个慕容泽不打紧,还有五个呢?扇扇风,点点火,坐山观虎斗。
“只一个白夫子,能护你到几时?”卫鸿狰狞一笑,转角走入了一片幽静的小竹林,林中掩映的深处,有一座小院。
院中,藏着一个小娘子,是广陵城一个家族,昔日孝敬他的,一直未享用,这两日火气很大,需找人泄泄火。
嗯?
行至一处,他豁的转了身,“谁?”
没人,倒是他的身后,在这个瞬间,阴风儿一阵,吹的他浑身上下...透心凉。
不及他反应,便见血光乍现,有一把冰冷的剑,自他脊背,捅穿到了前胸,低头一看,还能望见剑尖,淌着淅沥沥的血。
“桃木剑。”寥寥三字,他说的口中涌血,无需回头看,便知谁偷袭他,除了楚萧,没有第二人,来前,他竟无丝毫察觉。
此番,后知后觉,却已无力回天,心脉命门都被其一剑捅穿了,绝杀!!!
“下辈子,莫惹不该惹的。”楚萧凑在卫鸿耳畔,宣判了他的死亡,动他逆鳞,便是不死不休。
“楚...楚.....。”卫鸿张了嘴,却再喊不出仇家的名,血,已如涌泉一般,堵满他的喉咙。
噗!
楚萧抽回了桃木剑,卫鸿随之倒下,临死前,他老人家还有几分倔强,还酝酿了一肚子国粹。
可惜,无力再骂,唯有一腔怒火,随他登上黄泉路,若有来生,他或许会老实些,安安分分做人。
“第一个。”楚萧未久留,收了卫鸿尸身,便如一道鬼魅,消失在竹林,顺便还拿出了记仇的小本本,划去了卫鸿。
往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凡被记了仇的,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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