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我不过生日。”纪繁清推开他的头,言辞冷淡,“马上就要总决赛了,你自己专心训练,我有小何跟着就行。”
靳逍不说话了,幽怨地盯着他,心里默默对小何也记上一笔。
纪繁清无视他的视线,径自看得认真,靳逍讨了没趣,退回来倒了半杯红酒,仰头一口闷了。
纪繁清这才分出一个眼神给他:“你是驴?”
“怎么,喝你点儿酒你心疼了?”
第一次在这里,喝完酒还勾手指亲他呢,现在人到手了,就喊他驴了!
果然是渣男!
纪繁清:“……你随便。”
他这么好说话,靳逍反倒没有喝酒的兴致了,蔫头巴脑地又躺回沙发椅上。
纪繁清解释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不是我不想带你,只是你现在也算半个公众人物了,小组学员有好几个,我只带你别人肯定会多想。我是无所谓,但你才刚起步,沾上太多这种花边新闻不是好事。”
“我又不介意。”
“但是会影响工作效率。”纪繁清看着他:“我不想生日当天还要被迫加班。”
“……”
靳逍承认自己被拿捏住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道:“那我订晚上的餐厅,一起吃个饭总行了吧?”
“不必了,我说了我不过生日,不用搞这么麻烦。”
他像是对这些风花雪月过敏,可明明不久前他还和宋司榆一起吃牛排了。
靳逍的嫉妒心又开始膨胀,整个人都像只要炸毛的狮子,纪繁清终于无奈退让一步:“我尽量早点结束回家,就在家吃晚饭。”
“哦……”他这才稍稍满意一些,也只是稍稍。
纪繁清一大早就去杂志社做妆造了,靳逍偷懒没去练习,在家里隔一会儿就骚扰一下他,问他在干嘛忙到哪一步了,快结束了吗。
纪繁清才刚化完妆,换上拍摄用的衣服,抽空看了眼时间,才上午十点半。
“……”
他觉得靳逍有病。
关上手机,一行人出发前往郊区峡谷。
说是峡谷,其实只是山间的一处小瀑布,溪水从悬崖上飞流而下,溅起白色的水花,两边山石林立,绿林遍野。
悬崖下方,靠近瀑布的位置,有着大大小小的黑色岩石,涌动的水流冲刷着这些石块,将它们磨成天然圆润的形状。
有一块最大的正好位于中间,天然的拍照圣地,无论是风景还是构图,都是绝佳。只不过石块湿滑,看起来有几分危险,毕竟下面水虽不深,但水流还是挺快的,又有许多乱石埋在水下,很容易受伤。
小何在旁边有些担忧,反复跟摄影助理确认安全事宜,得知他们早已预先踩点演练过几次,才稍微放心一些。
纪繁清一身黑色劲装,外搭一件白色长款刺绣外套,显得身量修长挺拔,气质卓绝。
衣服是来自国内某独立设计师的国风高定系列,轻薄的材质上绣着银丝暗绣,珍珠碎钻缀饰其中,自然光下像是瀑布溅起的水珠。
配合周围肃杀的环境,和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全然一位出身世家的冷面公子。
候场准备的时候,纪繁清披着羊绒大衣坐在溪边的折叠椅上,不耐烦地冲着前方取景地拍了一张照,发给一直骚扰他想看拍摄现场的靳逍。
很快对面回复一个问号。
靳逍:“?”
靳逍:“你站哪儿拍啊?不会是瀑布下面吧??”
纪繁清打字:“不然呢,我站瀑布上面去拍?”
靳逍:“……你的冷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纪繁清:“知道你还问。”
靳逍:“他们靠不靠谱啊,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怎么找这么个地儿,是不是存心折腾你啊?”
纪繁清:“别人没那么闲。”
选题是他亲自跟进的,这套拍摄方案,是主编为他量身定制的,比较贴合他的气质。
纪繁清喜欢自然,因为大自然很诚实,无论好坏美丑,它们都坦然存在,不加修饰,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只不过拍摄起来确实辛苦,天气已进入深秋,山间气温比市区还要低。纪繁清的两套服又都很轻薄,溪里的水他探手试过,冷的像刀子一样。
然而工作人比他还辛苦,有的甚至要蹲在水里打光找机位,他自然没那么矫情先叫苦连天。
市区别墅里,靳逍窝在客厅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新闻,烤箱里烤着蛋糕胚。
在纪繁清家住了半个月,他已经从十指不沾阳春水,进化成上得了舞台下得了厨房的全能型选手了。
耳边新闻女主持机械地播报着下周天气,多地面临进一步降温,让大家做好防寒工作。
靳逍盯着微信里那张图片看了又看,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放心。
“这石头看着这么滑,能站人吗?要不我现在过去吧,我给你当保镖。”
纪繁清:“没人想谋害我。”
靳逍有些泄气,说来说去纪繁清就是嫌弃他,把他当拖油瓶。
他无奈打字:“那你自己小心点儿,山里这么冷,没拍的时候多穿点儿,有空就给我发消息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