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重点,转到兆然高科上,想要再确认几项他认为重要的事宜。
松里桠地下场早早列入此次庆生节目单,少爷们见识广博,口味向来厚重,这也不过是些寻常玩乐的小项目。
未曾想,一场庆生赌局,让他这位曾在马来云顶赌场泡过数月,低调拿下资格证的荷官汗透了一后背。
廖正楠台球是真的菜,可在卡牌上却天赋异禀,学业不成,倒在博彩业上建树斐然,一个高手横扫牌桌稀松平常,可要装菜鸡,连牌都洗不好,却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从桌上下来,廖正楠腿都在打软。
一桌子昔日同窗,如今各行各业占尽资源的高位者,若是让他们察觉他出千,声明何止狼藉,会坏大事的,特别是宋旻,那一双眼又毒又辣。
若非廖正楠老爹廖世荣有入股兆然高科的意图,廖正楠绝不铤而走险,与白耀玩这一手,而让他更介意的,是自己的私密爱好从未泄露给任何人,对方怎么知晓。
不过,就在两年前,他曾陪几名富商海上游轮开过桌,生意人讲究彩头和时运,露过几手博他们开心,那是他仅有的一次曝露,除此之外就是个体面克己,自律且敬业的商贾之子。
如此一来,他不得不重新评估白耀的社交圈以及社会资源。
“顶楼那间房怎样?项目刚交完,还在初期体验阶段…”像突然醒悟,廖正楠急急澄清:“放心,白哥绝对是首客,之前没人住的。”
“客气。”白耀随口一回。
声低,听不出什么。
廖正楠却仍是上心,仔细分辨。
六年前,韩泽玉国外求学,韩家注定落于白姓母子之手。
韩绍辉非但不节制,反而背后推波助澜,干脆一切放权,让他这个无名无分的养子全盘接管,自己浪荡在外。
几年间白耀身上的气质淬炼得更加纯粹,矜贵沉稳,冷面清肃,像执行命令的人工智能,一板一眼在轨道上行进。
这些年,韩家产业兴旺蓬勃,市值成倍翻涨,与这人脱不了干系,特别是兆然高科,更是亮眼夺目,老爹廖世荣就是从中发现‘商机’
白耀的能力和眼界远在韩绍辉之上。
血脉全无,又入不得族谱,早晚要自立门户。
他们廖家本宗不成器,没自己实业,之所以能够跻身权贵,唯有一双识人辩事的慧眼,与其说廖世荣投资兆然,不如说相中了白耀。
家里娇小聪慧的小妹,成熟高贵的二姐都给白耀备着,这是接下来可以依附和倚从的人,像海中寄居蟹的漂亮房子。
然而,白耀出柜了。
廖世荣小小地受挫,不过他不甚在意,联姻不成,还能结义。
让儿子廖正楠继续接近,白耀那次庆生因为那个小男友有些失手,廖正楠一直想找机会弥补,意外的,白耀先来找他,定了松里桠顶级别墅房。
“白先生对酒店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能否留下您的宝贵意见?”廖正楠打趣,执着热场。
“多谢费心,正楠。”
这称呼让对方亮了眼,廖正楠趁热打铁:“那白哥,咱们可就进入兆然的股权协议流程了。”
“合作愉快。”
哗啦一声,钥匙放于桌柜。
领带扯下甩开,领口乱解,满杯气泡水急不可耐地送入喉咙,流了满脖颈。
白耀很少这么不端庄,即便私人领域也会先换上便装,袖口折平,衣领整好,不让一丝褶皱上身。
拿出柜底那个密码箱,鞋也不脱,仰躺上床,手搭在上面。
无需去看,解过多少次的锁扣一拨就开,掀开,什么东西应声掉下。
摸了摸,小小的。
白耀捏着,拿到眼前看,劳拉西畔。
那粒祭祖大席上没收的安眠药。
男人端详很久,眼神逐渐一点点柔软,有了些温度,不过没停留多久,就失了神采,像被什么事困扰到,眉头又蹙上。
东西小心放回,他起身洗澡。
两日后。
韩宅,偏厅。
洗牌声不绝于耳,偶尔玉镯磕碰桌沿,发出叮咚脆响。
三缺一的牌打得无甚趣味,有人开口讲话,声线娇柔造作。
“你们有没有听说Syia的事?火辣的哦。”
一张牌打出,体态丰腴的另位太太上翻白眼,嫌她大惊小怪:“知道的呀,不就跟她私人教练全方位‘锻炼’了一下嘛。”
“一下?O,M,G,”这位夸张道:“她可是把黄体都玩破了,大半夜叫他家医生……你说我怎么知道?”
太太像是终于碰到一个不知内情的友人,话匣打开:“那时我老公刚跟Syia老公一起喝酒的呀!电话打过来听了满耳,他老公外面兢兢业业,她就在家偷人。”
白晴厌烦拧眉,牌重重往桌上一打,可惜,没人在意,另外两个聊得火热。
“Syia的离婚官司满城风雨,要做亲子鉴定,儿子十多岁了好不啦,可丢死个人哦。”
“那怎么办?要真不是,继续冒着绿光给人家养儿子,别搞笑了好不好!”
“那干嘛偷嘛,就这么刺激啊?”
“刺不刺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