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么,先哄着把项目完工,帐可以日后慢慢算。
这就是韩泽玉汇报之余,多加了些自己的见解和想法。
屏的另一边,男人眉目幽深,眸光沉而缓,嘴角似乎弯了一下。
片刻,他告诉韩泽玉,摄像头发生故障,黑屏了。
嗯?
韩泽玉没从自己的视频小窗看出异样,影像清晰,也无卡顿,脱帧或是延迟,他不得其解,身体前探,凑近屏幕顶端米粒大小的摄像部件,仔细检查。
屏上,脸逐渐靠近,每一寸都在放大。
一直到抬起的小小颌尖将嘴唇送近。
整个屏都是韩泽玉放大的松软的嘴,唇纹细腻,底色极淡,唇边的破皮也愈合良好,没了血痂。
白耀手指在屏幕上划弄,摩挲,仿若弄他的唇。
“又好了。”
他低低轻声一说。
韩泽玉坐回前,习惯性地一舔唇,白耀手指又蹭了下屏。
是近期上手接助理事务时,韩泽玉才获知,以白耀的工作量和职级划定,配备二助一秘是最基本的需求。
文秘早就有,朝九晚五公司打卡做班,可以临时机动,随叫随到的助理却只有小赵一人,纵使小赵三头六臂,其实也只是勉力维持,早该扩招。
是白耀不愿,他不喜身边太多人,那种顽固,不知变通的死板脾性根深蒂固,而韩泽玉则成了那个唯一的特例。
整个霆新一致认为,小韩总成了小韩助,且还是与小赵这种近身随侍型不同的事业导向型,那就是傀儡化操纵的第一步,白董可谓手段顶级。
至此,人们再无他想,白耀全权执掌霆新已成定局,韩家再翻不起波澜。
而韩泽玉则是在接触到这个职位后,才真正开始从一个清晰角度,了解到白耀极度繁忙的日常。
那些个万籁俱寂,烟头插满,咖啡浓茶度过的深夜;即便已经检索,提炼,总结,精简到不能再短也看不完的提要纪事;多方同时联线,视频都未及打开,听一下关键点说几句便下线去开另一个,越来越多永无止境的会。
韩泽玉挺直背,不放心地再次检查硬件设施,不想误事。
白耀发尾还在滴水,湿漉的睫毛挂着水汽,毛巾头上擦了擦摆到一边。
两人的会那便没什么拘束,着装上以舒适为主。
即是永夜这样的自然现象,那就辨不出时差,韩泽玉也懒得查,敷衍地认定那端是夜晚,临睡前。
鲜少有这样彻底褪去西装和领带的时候,似乎只在海边婚礼那次见过白耀穿居家便服,那也是中山立领,裤及脚面的保守装束。
不,还有一回。
暴雨等在白耀私宅树下,上去后,这人退热,解掉过几颗衬衫纽扣,还当场换过上衣,啊,对了,还有那次咬衬衣
就在韩泽玉越数越多白耀的宽衣时刻,觉得其实也还凑合,自己也没亏着时,突然,一整面光裸后背骤然惊现视频弹窗中。
韩泽玉刚含上的烟,啪嗒一声,掉了。
“加,加密了?”好久,韩泽玉咽着干涩的喉,问。
他可不想有谁冒然闯入,这样的风光必须独属于自己。
“嗯。”
衣领深V的纯棉衫,质软,吸水,靠近脖根的地方湿透,后脊到腰摆也斑斑点点一些水痕,捏在手里都能感觉到潮,白耀扔掉,将睡裤也一整个脱下。
在他斜前,是酒店玄关一扇超大的穿衣镜,背不背对其实没什么差别,前后都能看见。
世界上就是有人不爱内裤单穿睡裤睡觉的,白耀看来就是其中之一。
韩泽玉神色一言难尽的凄苦,他手指遮眉,撑在桌台上,咬着舌头了。
遮挡的手,缓慢的,不易察觉地打开了一条指缝。
目光从缝中穿过,火辣辣粘在屏幕上,执着得恨不得穿屏而过,长驱直入,到达另外那个半球,那个整日黑天位处极地国家的酒店房中。
望眼都要欲穿了。
韩泽玉悲哀地闭上眼,挪了挪腿,摆到舒服一点的姿势,就在他气沉丹田加以对抗时,对面传来声音,似是什么在动,他不设防地一抬眼。
屏前,清晰的前胸画面直扑过来。
脖底微淡的几粒黑痣,不知是不是洗得过分,锁骨骨沿被擦出些红痕,半遮在松垮的,解掉一两颗扣子的睡衣领口下。
俯身而来的角度让体感异常真实,像是将他整个人拥住,包裹进身体里。
韩泽玉心神出走,定力全无,视线一直粘稠地凝在屏幕上。
白耀保持这个姿势没动,定格几拍,待韩泽玉不断抿嘴,眼底烧出几分热度,才作罢。
从笔电后摸到火机,他咬烟点上。
韩泽玉毫无戒心,认为是白耀在取东西,强拉了拉心神,制止自己的心猿意马,把资料翻得哗哗作响,准备进入下一个议题。
对方亦是如此,余光中白耀从一旁拿过简讯记录,身体沉沉后坐,纸页不断在指间翻动,视线垂低,专注于在这些东西上。
韩泽玉将气缓缓吁出,沉下心。
“把身体转过去,低头。”
手中的纸停在半空,只翻到一半。
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