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妈绘声绘色,仿若身临其境。
“姨,说治疗成效。”韩泽玉打断。
苏珍妮才不管,非要讲到底,又继续开讲白晴一开始在疗养院不太行,自残,辱骂医护,逃跑,最后轻生,那时白耀在国外,等回来见着人,白晴已经认不得谁了,可儿子却能一眼认出,扑过去咬得儿子身上没块好皮。
要说还得是白耀,这孩子从小便那副沉性模样,眉头皱也不皱就把他妈制服,苏姨说得口干,喝水润喉。
“我要疗效。”
声音不觉间狠狠一沉,韩泽玉从齿间挤出。
这样严厉的语气苏珍妮从未听过,大惊道:“你干嘛凶我啊!”
韩泽玉闭了下眼,缓和心脏被绞紧的窒息感,张开手,已是满手心的汗。
“那大夫是我请的呀!”苏珍妮也被韩泽玉的情绪带得有些躁动:“人家跟我交代的嘛?!我是谁,我姓白啊?!想知道自己去找白耀问好啦!跟我撒什么气嘛,臭宝。”
韩泽玉不语,沉静坐在那里。
苏珍妮看了他一眼,噘嘴,哼一声。
“姨,我饿了,”韩泽玉轻声,撒娇般:“玉米碎好吃的。”
苏珍妮拿乔地一昂头,转去拿些替代的小零食,捧着一满盘有嚼劲的吃食回来。
韩泽玉撕开吃着,像寻常在聊天:“怎么?白耀不想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呀,可我觉得白耀对你不坏的,”她坐到一旁,磕着瓜子:“这件事他特意叮嘱,可你想想呀,他干嘛这样?”
“嗯,对啊,干嘛这样?”套到关键一层,韩泽玉盯紧苏珍妮脸上每一丝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