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苍介纵容的目送他走远，好笑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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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零点前后，是各种祝贺短信扎堆到来的时间。
虽然在假期中，但身份地位都不同以往的黄金之王大人显然不能真的闲着，在各路势力发来祝（试）福（探）的时候不得不抱起手机，哒哒哒的开始敲起字来。
这么一开始就有些停不下来了。回完了短信，本质上是控制狂的男人又忍不住处理了一些积攒的工作，最后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他才回过头来查看自己的部下们发来的简讯，并意思意思的在工作群里发了个红包。
毫不意外的炸出来一片熬夜修仙的部下。
看着不断刷屏的小烟花和彩虹屁，难得好心的科长大人笑了笑，扔下发烫的手机，抬头打量了一下客厅。
电视还在响着，但观众们却早已东倒西歪了。乖孩子夏目缩在被炉里，也不知道已经睡了多久；我妻灯子趴在桌子上失去了意识，手机里还播着动漫番剧；与谢野晶子喝了不少酒，此刻正神智不清的瘫在地上，时不时还嘟囔一句梦话。
最后就是……
辽苍介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起身把三个人都拖进被炉里，然后将空调调高了几度。
“这里就交给我吧。”
纤细的银发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沙发上，抱着一条毯子朝他挥了挥手，“我会照顾好大家的。”
“那就拜托你了。”
辽苍介将电视关上，转身看了他们几个一会儿，微不可察的勾起唇角。
他转身登上阁楼，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近那个睡在榻榻米上的人。
“……中也？”
熟悉的呼唤声传入耳中，中原中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坐到自己旁边，朝自己伸出手。
阁楼上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是楼梯口处属于楼下的灯光。暖白的光芒斜斜射过来，照在那个人身上，让他看起来有种不可思议的温柔。
也有种说不出的遥远。
那个人托起他的头，让他枕在了自己腿上。
中原中也微微侧头，嗅到了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浅淡香气。
“中也，你喝醉了？”
好听的嗓音仿佛从天边传来一般在耳边回荡。
中原中也神智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大概是“才没有”之类逞强的句子。
那个人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下下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轻柔的感觉让中原中也愈发昏昏欲睡。
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把瞌睡虫都赶跑，翻了个身面对他，把脸埋在那人怀中，声音含糊不清：“那个、第一位，嗝……是谁啊？”
“第一位？”头顶的人漫不经心的反问着，“是在说实力么？那第一位毫无疑问是我。”
“不……不是！”中原中也费劲的吐出词汇，挣扎着拍开他在自己头上不停捣乱的手，“不是你！”
“好好好，不是我。”那人哄小孩似的敷衍着他，把手伸到他腋下试图把他抱起来，“那是你行不行？”
“你骗人！！”
仿佛突然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
中原中也愤怒的一把推开他，在他惊诧的注视下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你骗人……我明明是第二位……”
喝醉的青年执意强调着莫名其妙的排名，泛着水光的蓝眼睛眨了眨，眼底浮现出强烈的委屈。
“我是第二位，才不是第一位……你、你这个骗子！”
一阵难受的酸涩涌上心头，中原中也咬了咬嘴唇，眼里不争气的泛上水光，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孩：“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骗你。”
一双温暖的手捧起他的脸，中原中也反应迟钝的抬头，朦胧的视野中慢半拍的映出一双冰晶般苍蓝剔透的眼睛。
他眼睫一颤，因为醉酒和委屈而不能自控的红了眼眶。
“没有骗你哦。”那人见状，本就温和的语气愈发轻柔如羽毛，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
“唔……”温热的眼皮被触碰，中原中也敏感的呜咽一声，无意识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像小动物一样黏人的凑过去，扬着小脸蹭呀蹭的渴求着更多亲吻。
有令人心颤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
“唯独这件事，我绝不会骗你的。”
那人安抚的啄吻着他的耳根和颊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近的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因为我心里的第一位，早就已经是中也了。”
*
像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黏人的恋人终于安静下来。
辽苍介又回忆了一遍最近发生的事，确定中也嘴中的位次应该就是自己想的那个，而来源大概是之前温泉旅馆里遇到的排名风太。
是纲吉的家族成员的话，应该没什么坏心。
银发青年想到这里放下心，低头看向自己喝醉的小男友，结果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打着呼噜睡着了。
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一句可是你自己没听到啊，不能怪我。”
他不负责任的自言自语着，伸出手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