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昭瞬间红了眼,她没抬头,因为她不想让沈袭予看见,“没关系。”
你没有冒犯过我,所以你不用说抱歉。
“我安排人送你们回去。”
“谢谢。”
……
不多时,谢林走了出来,他抬脚来到唐纯所在的位置。
唐纯抱着衬衫蹲在台阶上,听到动静,她缓缓转头,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衣服。”谢林朝她伸手。
唐纯没动,她瘪着嘴问,“谢林,我是不是真的闯祸了?”
谢林无语,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他一副领导教训下属的模样,“唐纯,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虽然不火但你也算半个公众人物,这种场合是你该来的吗?别忘了你还有戏待映。”
“我差点让昭昭受欺负了,呜呜呜~”唐纯哭的稀里哗啦。
谢林翻了个白眼,合着半天他在对牛弹琴,他轻咳了几声,“有宣昭在,阿曜不会为难你的。”
“呜呜呜~”
“别哭了。”谢林头疼,他最怕女孩子掉眼泪。
“呜呜呜~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怂恿别人了。”唐纯将眼泪鼻涕一起擦在谢林的衣服上。
谢林嫌弃地瞪她,“闭嘴,还回不回了?”
“回,可是我的腿麻了。”唐纯站不起身,她伸出手让谢林拉她一把。
擦伤映入眼底,谢林抿了下唇,他避开伤口握住她的手腕略微使劲,下一秒,唐纯跪在了他脚边。
谢林俯视着她,似笑非笑,“平身。”
“谢林!”唐纯气死了。
别人都是扑进怀里,她另辟蹊径,直接下跪,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起来,回去了。”
唐纯站稳后将手头的衬衫气急败坏地扔给谢林,“臭男人,死骚包。”
“你在说我?”
“我指名道姓了吗?”
“唐纯你……”
……
沈袭予绕开护栏网过来,他丝毫不理会两人的争吵,“谢林。”
唐纯缩了缩脖子,不敢抬头看人,她做错了事心虚。
谢林问,“怎么了?”
沈袭予回头望了眼宣昭,她单薄的身影立在车旁,垂着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你送她们回去。”
“那你呢?”
“我有别的事。”
……
谢林去开车,沈袭予陪在旁边等,唐纯挽住宣昭的胳膊,“昭昭,你还好吗?”
宣昭微扯了扯唇,笑得比哭还难看,唐纯识趣的没开口询问,而是抱住她小声说,“想哭就哭,他看不见。”
“唐纯。”宣昭的身子在发抖,“他说希望他与我以后都能遇到心仪的人。”
“不听他胡说。”
“我的眼睛会好吗?”
“嗯,会的,一定会好的。”
……
回程的路上,唐纯叨叨个没完没了,缠着谢林多给她几天假,谢林烦了,出声威胁她,“你再吵,我让公司现在就给你安排工作。”
唐纯板着脸瞪人,谢林选择无视,他透过后视镜扫了眼心不在焉的宣昭,“宣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宣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唐纯摸了摸她额头,“没发烧。”
“没事的。”宣昭最近经常走神,她状似无意间提起,“沈先生是不是快要回家了吗?”
前方堵车了,谢林摁完喇叭后回她,“是的,不过具体时间还没定。”
上次宣昭去机场去晚了,这次她想偷偷的去送一送他。
“他定好以后,你能告诉我一下航班时间吗?”细听带着些请求。
“可以。”谢林知道阿曜为何放手。
“不要告诉他。”
“好。”
……
乌云飘过,遮住了弯弯的月亮,救护车停在酒吧门口,沈袭予面无表情地望着男人被拉走。
“最起码要躺个一年半载。”周清河理着衣领。
“嗯。”沈袭予应了声,福双来接他,他捻灭手中的烟,轻轻一弹,烟头准确无误的进了垃圾桶,“等我消息。”
“ok。”
……
转眼周一,周清河与范志华约定交钱交货的日子到了。
凌晨五点,谢林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进了沈袭予的房间,他太困了,“阿曜,你这么早喊我起床干嘛?”
“胡局来了。”
“谁?”谢林顿时清醒了,他从沙发上迅速爬起,“胡叔?”
“嗯。”
“他怎么来了?”谢林疑惑,不是找大舅舅帮忙吗?
前日,沈袭予思索一番还是没去麻烦宁维宣,于是他打给了胡局,将关于试剂与金城的现状做了个简单的汇报。
沈袭予没多解释,“你先洗漱,我们去接人。”
谢林挠挠头自言自语,“也是,胡局在更好,一个系统好办事。”
九点。
金城机场人群熙熙攘攘,沈袭予和谢林等在出口,不多时,一身中山装的中年人迈步而来。
谢林眼尖,他立马迎了上去,笑嘻嘻地叫人,“胡叔。”
胡局斜他一眼,“臭小子,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