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上来了。
他决定不忍,拿水笔屁股在云珂胳膊肘上敲了一记。
冰凉的触感刺激得云珂愣了一下——
她停笔,侧眉看向他,小声问:“怎么了?”
周迟喻没说话,右手立在桌上,做了个菜刀切桌子的手势。
云珂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抱着书往窗边移了移。
几分钟后,周迟喻如法炮制,再次敲她。
云珂低头检查胳膊肘的位置,她是越界了,但是顶多越界一两厘米。
斤斤计较的臭博美!
云珂抿唇,挪动胳膊,并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再越界。
只是,没过多久,周迟喻又来敲她了。
好烦,这么喜欢敲,怎么不去巴黎圣母院做敲钟人?迟喻·卡奇莫多·周!
这次越界的不是她胳膊,而是她的书,越界距离只有几毫米。
不用尺子量都看出不来呢!
云珂忍到下课,扭头对周迟喻说:“要不还是用铅笔在中间画条线吧?”这样她可以时刻提醒并约束自己,省得他一直敲敲敲。
回应她的是一声嗤笑:“你是小学生?”
云珂转过身问:“这和小学生有什么关系?”
周迟喻胳膊撑着脑袋,戏谑道:“那你说说,除了小学生,还有谁会在桌上画老掉牙的三八线?”
呵!除了小学生,也没人会一直在意越界几毫米的事吧?
“那你说怎么办?”云珂有被他气到。
“数学作业借我抄抄。”周迟喻说这话时的表情相当淡然,仿佛抄作业和饿了就得吃东西一样天经地义。
“不借。”云珂说。
“行,那就画三八线吧,”他摊开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