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划伤。
在红头罩的眼里,这是一道不需要去管,无关紧要的小伤。
这道小伤深入真皮层,伴有活动性出血,摘掉手套,袖子微微挽起时,已经能看到将袖口染成了深色。
消毒,包扎,本来最好缝两针,但是红头罩说他之后还有别的事情,不太方便,只能上点药。
蔡医生沉默的给他裹伤口。
有时候长得太高也不太好,比如现在,他只能看到医生的头顶,看不见那双黑黑的眼睛。
“别不说话,doc。”红头罩说:“小伤而已,别这样。”
蔡医生依然没有说话。她吞咽了一下,好像把原本想说的话、情绪、还有其他不合时宜的东西咽了下去,给纱布打结,然后声音有点干涩的问:“疼吗?”
“不疼。”红头罩说。但是他的手正被医生轻轻的托在手上,另一只手整理那个平整的结,触感隔着纱布微微传来,红头罩清了清嗓子,修改了一下自己的答案:“一点点疼,没关系。”
“有关系的。”医生说:“一点点疼,有关系的。”
包扎结束了。
挽起的袖子放下,摘下的手套再重新戴上之前,红头罩看了一眼正在收拾医药箱的医生。她很沉默,看起来应该已经默认他会在自己收拾东西的这段时间走掉了。
所以当蔡医生收拾完东西转过身来发现红头罩依然停留在此,明显愣了一下。
她眼睛有点红红的,红头罩心里叹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真的没事,doc。”裹着纱布的手用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