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喜欢往钱夹里放一张爱人的照片,史蒂夫则是随身携带一张手掌大小白纸卡,偶尔会在休息的时候拿在手里看看。这张纸卡上曾经浅浅勾勒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依稀能看出是个女性,但只是草草的几笔勾勒,从中几乎无法提炼出任何有效信息。但在某次史蒂夫身陷囹圄险些被俘之后,他就把卡纸上的铅笔痕迹全部重重的擦除了。
纸张喷水后重新压平,直到上面不见一丝痕迹,重新恢复成一张崭新的白色卡纸。除了纸卡边角上沾染了一点已经干涸的血迹,它看起来和新的没什么两样。
那张卡纸依然放在史蒂夫胸前的口袋里。
娜塔莎轻轻的叹气。
“那你就应该放过你自己,史蒂夫,总是用过去的事情苛责自己,这是不应该的。”她说:“事已至此,既然你已经接受了现在的结果,为什么不敞开心胸向前看呢?或者说,为什么知道自己无法就这样讲一些事情随手揭过,难得有机会,何不去把遗憾释怀,也算是了结了一件旧事。”
史蒂夫不说话,看着手里的那张白卡纸,拇指轻轻的摩挲上面的那点血迹。
娜塔莎知道这个人是劝不动的,他在有些时候格外固执,让人特别头疼。但是同为战友,娜塔莎不愿意看他继续这样苛责自己。这世上的煎熬难道还少吗?要是连自己都活得别别扭扭的,那真是别扭死了。
于是她思索着,说:“当时你在关注任务对象,我稍微观察了一下蔡医生——好好,我知道任务期间应该全神贯注,之后再听你唠叨现在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