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我,医生,但是我不是被激素控制的。”萨沙温和的说:“曾经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的母亲即便难产也选择生下我,现在我明白了。”
蔡医生:“你觉得痛苦吗?”
萨沙握住她的手:“我只会为自己可能没有办法陪伴他,只能让他孤独一人感到自责和痛苦,但对于孩子的到来——我只觉得荣幸和喜悦,医生。”
萨沙决定出院了,一周后她会回到医院来拆线。
蔡医生维他测试了血清当中苯基巴比
妥酸值,逐渐停止地塞米松和激素使用。
出院之前,萨沙问了她一个问题。
“医生。”
萨沙说:“我的病情,一到五之间,算是第几级呢?”
蔡医生:“可能是四点二吧。”
萨沙做出松了口气的样子。
“看来情况还不算太坏。”她说。
汤姆先生始终陪在她的身边。
他的样子似乎和多年之前的威客先生重合了,他们总是忧郁,但在妻子面前又总之乐观,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一场比赛开始了。
究竟是肿瘤长得更快还是胎儿发育更快。
患者复查,这样的事情交给实习医生也没问题,但蔡医生总是亲力亲为。她看着萨沙的肚子渐渐隆起,也看着这个美人一天天渐渐在喜悦中枯萎下去。
今天也是萨沙来复查的日子。
她的右手变得更加笨拙,读写开始错误频出,计算能力几乎消失了。曾经她为家中管理账单,收入与支出,一切都井井有条,萨沙总是对此颇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