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监测过博士在观看动画时候的脑波,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在观看动画的时候,她的脑波趋于平和。
但她与生物密码的相性依然糟糕。
再坚固的刻印也抵挡不住这样的清洗,无论是什么刻印,在这样强度的清洗之下,也应该消弭了。
所以只能猜测,也许博士本身的身体状态不足以支持密码运行。
她倒在沙发上,因为痛苦轻微发抖,即便如此她也不允许泽莫坐在她的沙发上,于是他只能苦恼的蹲在一边,轻轻抚摸她试图减轻痛苦。
“看你这样我真难受,亲爱的博士。”泽莫说:“真希望你能好起来。”
颤抖渐渐停止,博士撑着沙发爬起来坐好,拿起遥控器倒带,把刚才因为倒地没有看到的内容重新看一遍。
“好吧好吧,又把我晾在一边。”不过泽莫也习惯了。他捏了捏博士的脸颊,然后把会议的资料发送给了她:“
尽早给我回复,好吗?”
说完,他离开了放映室。
过了一会儿,博士沙哑的声音响起。她问瑞雷:“你想爬我的床吗。”
她恹恹的:“以前有人这样做过,结局很糟糕,所以我得告诉你,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如果你只是想在这里有一个好一点的生活,完全有更好的方法达成目的,而不是选择一条必死的路。”
瑞雷:“或许我想的并不是这样。”
握着枪的手松开,他的手搭在博士的肩膀上。隔着衣服能摸到博士有点硌人的骨头,于是触摸的动作更轻。
博士看向那只手。
他的手套上有一些新鲜的痕迹,或许是因为前不久用力抓握造成的,这看起来是一双能杀人的手,现在放在她的肩膀上,只要收紧手指就能捏断她的骨头。
但他只是放在那里,只是搭着她,让接触的那一块皮肤染上温暖。
博士兴趣缺缺:“那你想怎么样?”
瑞雷说:“我想你能更亲密的对待我。”
博士嗤笑了一声,点了点门的方向,口气嘲讽:“以防你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自称是我的丈夫。”
“自称?”
“对,我猜测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应该在婚变。”
事实上她觉得这应该不可能是真的。她太了解自己,她不可能因为任何原因和一个自己毫无爱意的人结为夫妻。那个男人说她用自己做了实验,所以大脑受损,这听起来是她会做的事情,但这之中依然疑点重重
。
这些事情说给别人听与杀人无异,于是她只能自己寻找答案。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场循环当中,做过的所有事,产生过的所有念头好像都是对过去的重复——只可惜她对这些事情没有一点印象。
博士非常自信,她确信自己不会凭空出现既视感,这之中必有缘由。
只是她现在还没能找到。
如果能知道自己的名字,也许一切就会有一个方向。她想。
如果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思索中,她听见了瑞雷的笑声。
他从沙发背后走上前来了,那只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现在将她的手掌轻轻托起,说:“那看来你似乎需要一个男朋友。”
【男朋友】
博士僵了一下。
她感到随着这个词语落下,很多东西飞快的划过脑海,无形的思维好像突然有了实质,甚至让大脑发痒。只可惜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她甚至来不及抓住蛛丝马迹,一切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颗狂跳的心脏。
她看向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下一秒,博士双手扯住瑞雷的领子,猛地贴上去。
仿佛验证什么猜想,嘴唇撞在一起的时候甚至有点痛,瑞雷被撞得后退了半步,但很快,他顶了上来。
博士后背紧紧贴在沙发靠背上,仰着头,依然没有松开瑞雷的衣领。他们已经贴得足够近了,瑞雷一条腿的膝盖跪在沙发上,小腿紧贴着她的大
腿,右手越过她的脖颈只在靠背上,左手抚摸她毛茸茸的后脑。
我们认识吗。
博士想。
我们应该认识。
只是我暂时想不起来了。
唇舌交缠,体温交换,激烈到凶狠的亲吻一刻不停,直到博士因为缺氧手指渐渐没有力气再去抓住那个衣领。
瑞雷松开了她,让她靠在他肩膀上喘气,他则继续用这样如同拥抱的姿势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喘了几口气,博士觉得脸上有点痒,她用手去擦,后知后觉自己不知为何正在流泪。
因为缺氧吗?
她疑惑。
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没有解答。
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她并不觉得痛苦,但眼泪却滂沱而下。失水让人觉得寒冷,于是她伸出手去,抱住了那个宽阔的后背。
“感觉如何?”是瑞雷的声音。
博士思索了一下,诚实的回答:“偷晴还挺爽的。”
“换个词,这个词我不喜欢。”
博士假装没听见,她说起了其他的话。
“这里到处都是电子眼。”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