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房门,再次摊开?请帖,这一次,他读得很慢,一字一句,反反复复。
内双的眼眸如遇拂晓,渐渐璀璨,愈发煦媮。
眼底飐滟阵阵。
可初生的涟漪,虽绮粲缱绻,却不易察觉。
青年只是觉得身心?舒畅,疲惫全消。
他写好回?贴,应下邀约,亦是反复斟酌用词,重写了一遍又一遍,才亲自送去了屠远侯府。
两人敲定在后日傍晚见面。
深夜,齐容与沐浴更衣,敞开?的中衣下,是健硕有型的胸膛,他慢条斯理系好衣带,胡乱擦了擦半干的墨发,正要睡下,门外传来?禀奏声。
是老将的声音。
“宫里来?人了,陛下请少将军即刻入宫。”
漏刻指向亥时三刻,都快子夜了。
没做多想?,齐容与换上官袍,大步流星去往马厩,牵出那匹名叫“风驰”的骏马,跨坐奔驰,汇入夜幕中,撇下前来?送信的小太监。
没得到赏钱的小太监努努嘴,觉着这位初来?乍到的小将军不上道。
甭管多高的门第,哪户人家也不会亏待前来?送信的宦官,毕竟他们最容易给人穿小鞋。
宫阙之内,经由层层通传,齐容与阔步走进灯火通明的御书?房,躬身行?礼。
“末将见过陛下,不知陛下深夜传唤,有何吩咐?”
坐在御案前的萧承抬起脸,看向清风朗月的青年。
这个被自己选中、用于?制衡黎淙的年轻武将,有着超乎常人的好心?态,这一点得到了他的欣赏,也是他决定重用这个人的原因之一。
既为杀手锏,理应礼待。
既要礼待,就要有商有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