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外送了他们一小坛梨花白。
黎昭被梨花白的味道吸引,悄悄给自己满上,今日心境大起大落, 深感疲惫,她很想买醉一场, 不问世间俗事。
身边有齐容与,她不会担心酒后?失态亦或被人盯上。
酒水入盅的声响宛如清泉激石,喤喤盈耳,隐隐带有舒缓安宁之?感。
黎昭学祖父仰头灌酒,被酒水呛得咳了起来?,惹笑?了对面的人。
“不许笑?我?。”
齐容与抿唇,看她一盅又?一盅地饮酒,实在看不下去,抬手挡在她的酒盅上方,“再喝醉了。”
“我?想醉。”
“这么信任我??”
黎昭轻轻拿开他的手,又?给自己满上,酒气未上头,倔劲儿先上头,一口饮尽,辣得皱起俏脸。
娇憨憨的模样,让齐容与无奈又?怜惜。他为自己倒上状元红,与她碰了碰,“我?第一次买醉,是在我?爹纳第七房妾的那晚,那女子穿翠绿小袄,高高兴兴地进了门。后?来?,我?爹再纳妾,我?不再买醉,换那女子买醉了。再后?来?,买醉的妾室越来?越多,她们穿着光鲜亮丽的衣裳,眸光一个比一个黯淡。”
黎昭抱着酒坛歪倚在桌边,长睫卷翘,懒懒眨着,“大户人家,很少有一世一双人的夫妻。祖父那么喜欢祖母,还不是纳了骆夫人为妾。男人都靠不住。”
被一竿子否定的齐容与觉得自己很冤,使劲儿拍拍肩头,“靠得住。”
黎昭丢开酒盅,握住坛口直接灌酒,漂亮的眉眼因酒气蔓延开红晕,眼尾纤长妩媚,她没理对面的人,拿起筷子夹菜,闷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