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常在会不会看不起她。
百般焦灼之际,那女子回了头,歪着脸打量她,“站着做甚,这花开得这般好,带回宫里做做装饰,人也跟着舒畅。”
女子眉眼含笑,柔柔地看她,不见鄙夷之色。
陈宝林鼻尖乍然一酸,使劲儿点了两下头,拿了剪子去摘花。
天儿晴好,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到垂花门作别。陈宝林住承明宫,距永和宫要绕远走上一段路,明裳并非不清楚陈宝林的意思,陈宝林性子过于软弱,自己帮过她一回,又恰好得宠,她是想找个靠山,日后在宫中也不至于任人欺凌。
月香对陈宝林伏低做小,怯懦卑微的做派看不上眼,回了顺湘苑,避开伺候的宫人,捏着小金锤凿核桃,面上不悦,“主子何必应陈宝林,奴婢看陈宝林不是可靠的人,没安什么好心。”
明裳摆弄着摘回来的芍药花,“为何这么说?”
月香一连凿了三个核桃,哼了一声,“主子可还记得那江家的二小姐?江二小姐分明心悦柳大公子,也看得出柳大公子对主子……”
“月香!”辛柳飞快地瞄了主子一眼,赶在月香说出招惹祸端的话之前堵住她的嘴。
月香惊觉失言,扑通跪下身,“奴婢知错。”
幸而内殿只有她二人在伺候,明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听到那个字时,摆弄芍药花的指尖儿微微顿了一下。
入宫四个月,她很快适应了宫里的生活,强迫自己忘掉那人,再次提起,恍如隔世。
明裳被家里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