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瓷器衬女子的手瓷白如雪,指甲是染了丹蔻的粉色,今日杨嫔描了妆容,姿容更盛。
李怀修微不可查地皱起眉宇,眸底冷淡下来,“你身?子重?,日后这些事交由宫人去做。”
杨嫔只当他是在关心自己,含羞带怯地应了声,款款落座到?凭几另一侧,似有不悦地抱怨,“这些日子,嫔妾听闻皇上常常召幸宓常在。”
李怀修刚要?拿起的汤勺又撂回青绿玉碗中,瓷器清脆地碰撞出声,掀眼静静地看向她,杨嫔心口猛地一滞,慌忙起身?,“嫔妾失言,皇上恕罪。”
此时懊悔万分,是她一时自得,皇上宠幸何人,与她有何干系,倒是她因着怀了皇嗣,反而忘了身?份。
李怀修压着扳指,没因请罪的女子怀了身?孕,而立刻让她起来。
“宓常在性?子娇纵任性?,你要?比她懂事知礼。”
既然娇纵任性?,皇上又为何宠着宓常在,而她既是懂事知礼,皇上又为何多日不来承明?宫。杨嫔心里算得清楚,无非是因为,她没有宓常在讨皇上喜欢罢了。
杨嫔心里堵得难受,孕期本就敏感,眼尾泛红,不禁想哭,偏偏皇上是在夸她,她又不能真的哭出来。
杨嫔后知后觉,今日不该来这么一遭,皇上待她的态度愈发冷淡,甚至不如她有孕之前。
她垂着眼,吞下了所有的委屈,“嫔妾知晓,嫔妾会好好地生?下这个孩子。”
……
全福海亲自送杨嫔回承明?宫,也算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