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缓缓合上眼,不想再多?说?,“出?去。”
月挂梅梢,有人一直在盯着主殿的动向。
陈宝林坐在宫灯下绣着手里的荷包,她用的是双面绣,绣样是一片竹叶。世人画竹画其神骨,却?从未有人画其叶。
翠苏认出?主子的绣样,不禁好奇去问,陈宝林描花的指尖微微一顿,眼底的浅色稍纵即逝,摇头?道:“只是觉得竹叶好看?罢了。”
鲜少有人去绣竹叶,陈宝林独独挑了这个绣样,并非她觉得竹叶好看?,而是入宫的一年,她以此打发深宫孤寂,绣遍了梅兰竹菊,提起针线,竟不知再绣些什?么。
银白的针穿过绣帕,陈宝林一时失神,指肚针扎的刺疼了下,一滴鲜红的血珠殷染了洁白的绢面。
翠苏先是反应过来,惊呼一声,立即去拿干净的帕子包裹住陈宝林的伤口,着急拧眉,“主子绣了一个时辰了,快歇歇吧!”
“无事……”陈宝林牵笑?安抚,不等她说?完,殿外?传话的宫人急匆匆跑进来,“主子,御前的全公公朝咱们?知画斋来了!”
不知为何,陈宝林心神一慌,胸口的心脏砰砰骤跳,她压住心头?惊惧,起身?时,无意打翻了案头?凉透了的茶水,瓷盏砰地碎到地上,也惊惧了她的心神。
翠苏尚未看?得清明主子神色,听闻是御前大?公公全福海过来,正狐疑为何来人不是皇上,又不解为何在这个时辰过来,她七想八想,下意识想成好事,正要给主子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