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道:“你近日总也不能闷在殿里,也要多去去御前走走。”
白采女何尝不想去御前,可皇上根本不见她。她心知肚明皇后笼络自己,是因?为她天生一副美貌,她本也自诩自己这张脸不逊色于宓妃,怎料皇上从未多看过?一眼。她不解宓妃有?何手段,让皇上那般宠爱。
她沉默了会儿?,眼下唯有?依靠皇后,她只得起身?,回皇后的话。
出了坤宁宫,白采女眸色就淡了下来,如今她早已不似进宫之时,天知晓她是如何度过?被降位禁足的三月。宫里的奴才见风使舵,三月里有?两月余送进出云阁都是无法下咽的残羹冷炙。她宫里伺候的人,唯有?红鲤和一个洒扫的小?丫头。落得如此情?境,叫她如何不去依靠皇后。
白采女攥紧手中?的帕子,她与宫外联系,就是想找到宓妃入宫前的把柄,虽不知能查到些什么,也说不准会有?意?外之喜。
回到出云阁,白采女并未让人跟着,自己走进内殿。
她坐下身?,弯腰从床榻底拿出一物,木雕的小?人,上面赫然是用湖笔写的一个宓字。
小?窗开了一角,外面的小?太监揉揉眼睛,看清了白采女手中?的木偶,吓得呼吸一紧,轻手轻脚地落下窗,左右去看,见无人,才翻过?后院那堵墙,飞身?离开。
……
又过?几日,永和宫。
内殿里,李怀修坐在床榻上,拥着怀中?的女子,掌心贴了贴明裳的额头,眉宇微皱,问她,“还是难受?”
明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