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济,用过早膳,皇帝陪她同游御花园。母子二人坐在?亭中,皇帝鲜少这般得空。
“今儿是前朝不忙?难得过来陪哀家这么久。”
李怀修落下的黑子不动声色地相让,他慢饮茶水,姿态散漫地把玩拇指的玉戒,“母后回?宫后,儿子还未陪母后游过御花园。”
这御花园在?太后年轻的时候不知?走过多少回?,数十年过去,不见变了翻模样。太后不信皇帝这句话?,她这儿子要?是当真无事,也不会陪她到现在?。
皇帝一向?有耐心。
太后不禁感慨,记得小时候他们?兄弟几个随先帝冬猎,天寒地冻,几个金玉养出的皇子受不得冻,早早回?了行宫,唯有她这个儿子在?雪地里趴了半个时辰,射到一只花鹿,回?来几乎要?冻成雪人,摸不到半点人气,他不仅毫不在?意,反而献宝似的将那只花鹿给她,眼底有着养尊处优的皇子罕有的坚毅之?色。
他就像林中的一只凶兽,骄傲地宣示自己的战利品。那时太后就知?晓,自己生的这个儿子,有朝一日,必成大业。
太后瞥了皇帝一眼,“哀家听闻昨日萧家大房三公子被弹劾下狱,大理寺还在?审查此案。”
那三子也是不省心,下狱后,太后就收到了萧家的书信,哭诉请求她为萧家作保,为三子说情。太后早知?自己回?宫就是一堆烂摊子事,萧家小辈中,没有能立得住的,若非有她这个太后撑着,萧家哪还会有今日的繁盛。
李怀修置若罔闻,不徐不疾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