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弦崩得紧紧的,日夜苦练,寒窗苦读,生怕有人在背后追上自己。
直到他们不再受到父母约束后,便走向一条浪荡的道路。
只不过他心中拥有多年灌输下来的责任心,让他时而享受放荡,时而感到痛苦。
“怎么会没人逼我呢?”
“大江帮说是掌管漕运,也不是为上京的老爷们干些苦力活吧。”
“若是有了新的需要,他们随时可以重建出一个大江帮来。”
“这也就罢了,除我以外的其他兄弟,有的好赌,有的贪玩,有的喜欢惹是生非,能靠得住一个都没有。”
大江帮的实力并不强大,只能比元阳派、法华寺要强一些,但也强得有限,否则曹帮主何必花费巨资送儿子去天剑门修行呢?
所以曹子真越是见过了市面,越是对未来充满了不安。
“如果我不逼自己的话,将来大江帮该怎么办,曹家该怎么办?”
“父亲大人好不容易才成为了帮主,弄出了这点基业,难道像上一任帮主那样吗?”
“上一任许家,曾经白玉为堂金作马,如今他的子孙后代,也不过勉强在大江帮里受点照顾,再下一代怕是要与野狗抢食了!”
这下楚千秋就明白了,世兄的痛苦不仅仅是家庭赋予她的责任,更有阶级滑落的恐惧。
如果说青奋是处在江湖的最底层,再差也就这样了,只需要一心一意往上爬。
但曹子真不一样,他属于含着金钥匙出生,却也不是完全的王孙贵族。
他知道财富和权势的作用,同时恐惧家族地位下降,沦落到青皮混混当中。
正所谓:
“所以我想问楚兄,你又是怎么想的呢?”曹子真一吐胸腔的郁闷之情,有些希冀地看着对方。
“楚家是军户,吃的是铁杆庄稼,与国同体。”
“除非有朝一日天崩地裂,再差我也有一口饭吃,不怕饿死了。”
我和你不太一样,不能做例子。
大江帮是体制外的,而我在体制内。
楚千秋一开口,让曹子真顿时哑口无言,一时之间脑海里面还浮现出一种古怪的想法。
莫非混进体制里当米虫,才能治疗他的精神内耗?
“但世兄若是恐惧未来,就把一切交给我吧。”
交给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
“若世兄扛不起这曹家,扛不起这大江帮,就交给我来帮忙。”
你?
没错,你要是扛不住这压力,就认我做大哥吧。
“我能扛得起楚黄两家,自然也能帮你,这不是虚话。”
“不要把自己逼疯了。”
楚千秋拍了拍曹子真的肩膀,让他从思想的挣扎中挣脱出来。
“只是以后在大江帮里,你得听我的。”
“楚兄,你能行吗?”曹子真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楚千秋笑了笑说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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