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下午。
“曲藿,等会我们可以往前坐点。”
理查德中午在樱巷买了一大桶奶香爆米花,问萦用糖和他换了一纸袋,抱在怀里挪回角落。
“八千米三点钟开始跑。”
他的声音难掩兴奋。
曲藿顿了顿:“你对八千米很感兴趣?”
问萦感觉曲藿的语调怪怪的,但说不上哪里不对。
他诚实道:“我只是想看霍爵月不好过。”
他希望他不喜欢的人都不好过。
让他看霍爵月被八千米折磨,算是这段时间霍爵月对他动手动脚未遂的精神损失费。
“好。”
曲藿的语调好像又正常了点。
问萦拿捏不准,把爆米花袋子往前递了些:“吃爆米花吗?”
可能曲藿还是心太好了,不喜欢看热闹。
“啊啊啊是霍少————”
“爵月sama!!”
“霍少爷你是我的......啊不我是你的狗!”
三点整,人群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问萦背起包,朝着看台最底下走去。
借着附近人多,曲藿顺手接过了他手里摇摇欲坠的爆米花袋子。
问萦运气很好,前面刚好是几个比他矮的男生,让他得以越过他们的肩膀,完整地看到起跑线处的景象。
看台上的学生们瞧热闹不嫌事大,欢呼声一声高过一声。
但跑道上一片死气沉沉。
除了霍爵月,几乎所有选手都是抽签抽来的倒霉蛋,一个个在无精打采地拉练着。
对于这种类人的项目,跑完就是第一,活着就是胜利。
自告奋勇来的霍爵月显得心不在焉,直愣愣站在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