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时候,有严肃的夫子拿着戒尺,在你头顶敲了一下一般。
旁边,玉皇的神色,再度沉下来。
常人总以为,如同玉皇这般高高在上的天帝,都是心思如同渊海,万变不改其色的模样——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玉皇的心情,从来都是随着他的念头而变化的。
时而欣喜,时而阴沉——而他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神色,和他真正的想法,也未必一致。
在过往的世代,他作为天帝,被圣人压制,又和圣人相争的时候,他最大的兴趣之一,就是看着面前那些圣人的弟子,看着自己的脸色来揣度自己的心思,通过揣度的心思,去谋划别的棋局。
而他之所以喜欢太白,便是因为,在所有猜测他心思的仙神当中,唯有太白,能准确的猜中他的心思,但又从来不对外讲。
可惜,曾经对他付之以忠诚的太白,而今所忠诚的对象,却是他的敌人。
想着这些,玉皇的目光,便又落到了无视他的敖丙身上,然后脸上的阴沉,忽的就化作了笑意。
“真像啊!”
在先前的世代当中,他初为天帝的时候,元始天尊门下的大弟子广成子,便同样也是以这种无视且漠视的态度来对待他的。
而后来呢?
那些圣人的弟子,不也一样老老实实的在他的面前低头。
而他,亦是借由圣人的弟子来钳制圣人,成为了真正的天帝?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世的情势,异于往昔,便是广成子,都不见了踪影。”
“归墟回归的时候,广成子,你还记得我这老朋友吗?”玉皇笑着,目光落到释迦牟尼的身上,然后,又落到燃灯古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