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去七公主处好几次了。”
“但每一次,不等我靠近七公主,那牛瞪我一眼,我体内的法力,气血,便都是勃勃而动。”
“若真厮杀起来,胜负还在其次,但七公主,却必定是要出事的。”
“而且,七公主,毕竟是七公主。”
“若我与那牛妖厮杀,动静太大,闹得天地鼎沸,玉皇陛下和天庭的颜面,又往哪里搁?”
“而且天君,你与玉皇,素有嫌隙——若真的闹得大了,玉皇也好,众仙也好,只怕都要疑你,故此谋算此事了。”
“到那个时候,天君你又来寻我麻烦,我往哪里去叫屈?”
“牛妖?”敖丙皱起眉头。
东华乃是玄都门下的弟子,本身又是太乙之功果,其虽然在天地之间少有出手的记录,但自身的实力,却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而且其所参研的,亦是剑术杀伐——一个连他都没有把握能拿下的牛妖。
纵观整个天地,这样的牛妖,都不算多。
“天君,天地之间的牛妖,多多少少,都能和牛魔王扯上几分香火情。”
“而妖族当中,牛魔王有妖皇之相,又一直都远征于外。”
“就算不提仙神在人皇的时代越过人皇斩杀凡人的事,只看七公主所陷之局的本身——一旦真的闹大,那无论是玉皇陛下,还是妖族,都不可能退让。”
“可若是双方都不退让,那就必定是要有一场大战!”东华摇头叹气,越说,就越是无奈,越发的不知晓,这一局,该怎么解。
——似乎,唯一的解法,便只能是顺水推舟,将这件事,栽到七公主的身上,令其一个人将这事给扛了。
只能说,在暗处谋划的那人,其所抓的机会,实在是抓得太好太妙了!
“看来,还非得见一见那老牛不可了。”
“这些年以来,妖族在外开拓,可天地之间,除却妖族自己,以及早早下注的那几位之外,其他人对于妖族之所得,却不甚了解。”
“再加上四九天阙封锁天地良久,欲谋域外者,也担心在四九天阙处,露了痕迹,被他人所谋。”
“而今,我却要主动打开天阙门户。”
“真不知,那暗处谋划的,其所谋,到底是天庭,还是妖族。”
闻言,东华亦是察觉到什么一般,往一个方向一指,露出毛骨悚然的姿态。
那方向,赫然是云中洞天的方向。
“天君这么一说,我倒是回过味道来。”
“人族和妖族的那一场惊世之赌局——那赌局之根本,便是东皇之归处。”
说到这里,东华突然就骂出声来。
“天君难道是怀疑,那一场赌局,还没有结束?”
“是有人故意设局,将凡人,妖神,以及七公主搅到一起,意图窥视东皇?”
“天君,楚国都没了啊!”
“棋盘都没了啊,这棋局,难道还能继续下去?”
“谁说棋盘,只是楚国了?”敖丙手指往下一点。
“秦灭六国,难道将六国的风俗,都尽数扫灭了吗?”
“东皇的传说,是随着楚国的覆灭而终结,还是随着楚国的覆灭,随着楚人变成秦人,化作了秦国的传说呢?”
当然是后者!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东华几乎是要哭出来。
局势,有可能涉及到那东皇,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如果只是谋算妖族,那妖族,可能闹将一场,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就罢了。
可若真的是有人顺水推舟,要谋算东皇,要在这东皇的赌局上动手脚,那妖族,可是真的会发疯的!
东华可以保证,若是玄都知道了自己是主动凑进这件事当中过后,就算玄都是天地之间,最为与世无争之辈,也必定会将他吊起来的打的!
同为大神通者,东皇的前身妖皇,乃是天地之间最为特殊的一个!
其是唯一的一位,以圣人之下的境界和圣人厮杀的存在——而且,是被圣人所围杀的存在。
其存在,有极大的可能,触及到了天地之间最为重大的一个秘密。
那就是圣人的本质。
触及这一个秘密,往小了说,是有人在窥视圣人的隐秘,想要如同西王母一般登圣,开启一场登圣之争。
往大了说,亦有可能,是天外的开天辟地,对圣人本质的某种试探。
所以,若这谋算,真的是为了触及东皇,那这风波,会席卷到怎样的地步,可想而知。
“只是一种猜测而已,倒也不必如此紧张。”敖丙劝了一句,“而且,你都主动凑上来了,紧张亦是无用。”
“还是等我问过老牛,再做他说好了。”
“东华,你往人间一趟,将七公主带回来,至于那牛妖,你告诉他,无论他在为谁奔走,若敢阻挠的话,我便让北极驱邪院的人去找他!”
“至于那凡人……管他什么身份,管他什么来历,都打杀了便是。”
“有什么后果,自有我掌刑殿承担。”敖丙说道。
“若是七公主不愿回来呢?”东华略一犹豫,便又问了一句。
“东华,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