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一行人还在第二层，很有分寸，没去危险区域冒险，倒是找到些许机缘，不过比不上帝源珍贵。
见到林不凡和简青竹全身而退，既觉得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船帆上有什么？”
“你们走后，那条贱鱼再也没出现，是不是也跟着去了上面？”
林不凡和简青竹对望一眼，不知如何回答。
彼岸和宿命之劫的真相太过沉重，知道太多，只会平白沾染因果，害了他们。
“那界鲲被阵法困住，应该出不来了。”
“船帆没有出口，出口在第一层底舱。”
严格来说青铜战船分为四层，船帆和底舱也各成一方世界。
那位超脱大能将神躯炼制成船，船体本身才是最大的机缘。
但青铜战船动不得，甚至不能久待，否则便会被因果标记。
穆道祈张了张嘴还想再问，萧沉鱼却使了一个眼色。
她相信林不凡和简青竹的为人，不想明说的事，定然有苦衷。
“那我们是继续探索还是……”
“回帝关吧，此船不祥，以后不要再来了。”
连三千神魔都能覆灭，林不凡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举世无敌。
作死的事还是要少做，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阿弥陀佛，林施主说的对，此船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还是让它消弭于时光吧！”
观尘面色复杂，林不凡和简青竹合理怀疑他也知晓部分真相。
毕竟小和尚是第一个踏入青铜战船的生灵，那枚菩提叶定然不是古佛的佛珠真正的传承。
一路上遇到不少幸存的天骄，观尘都主动告知凶险，劝众人离开。
可那些生灵不仅不当回事，反而质疑小和尚的用心。
终于在数次被骂之后，观尘闭口不言。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大师强行改变他人命运，反而会替人承担因果。”
越是相处，林不凡反而越发佩服观尘。
他不是假装圣母，而是真的圣母，天生慈悲，见不得他人受苦受难。
“可世间苦难如云，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林施主于命运一道颇有研究，倒是比小僧看得通透，天生慧根，实在难得，不知可否入我佛门？”
林不凡拱拱手：承让了大师！
穆道祈和萧沉鱼捂嘴偷笑，先前观尘也曾劝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底舱破了一个大洞，隐隐可见久违的星空。
众人神色复杂的离开，看着九神兽拉着青铜战船缓缓消失在视线中。
“唉，这世间有太多人、事、物是禁忌，别说我们，就连古之大帝也难以看透整个宇宙。”
“还是太弱了，回去后我准备一鼓作气突破皇境，再冲击后面的帝关。”
萧沉鱼目光灼灼的看向四人，好似在看绝世珍宝。
“随缘吧，或许此纪元的主角真不是我们。”
穆道祈叹息一声，人生最艰难的两件事。
一是承认他人的优秀，而是承认自己的平凡。
众人是从第十二座帝关前往青铜战船的，但船上规则紊乱，时空颠倒，没曾想出来时竟已达十五帝关。
“阿弥陀佛，幸好船上与外界的时间流速是相同的。”
“诸位道友，小僧先行一步，望你我能在终极帝关相遇。”
剩下四人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告别观尘，随即各自寻了一处地方闭关。
林不凡不知叶浔剑是否已结束涅盘，她准备在帝城中等一段时日。
何况无字天书、剑域，包括修为都需要时间消化。
完整的无字天书乃诞生至混沌的先天至宝，古往今来修行法门无数，但能被称为天下第一奇书的唯此而已。
据说每次无字天书现世，都会择一气运浓厚的生灵为主。
而天书千人千面，唯有天书之主能看到上面显现的内容，因此被称“无字”之书。
功法、宇宙辛秘，甚至天命预言都有可能出现在上面。
根本不用林不凡做什么，九页天书从识海中一出现便自动融合，最终化为一本泛黄的古籍。
封面平平无奇，属于那种在藏经阁里都不会多看两眼的书。
既无冲天威压，也无万缕神光，甚至还比不上九阶仙器现世的动静。
林不凡能看到无字天书，但却感应不到其存在，给她的感觉和先前超脱大能虚影类似。
无法描述，难以名状，它可以是一本书，也可以是一把剑，甚至世间万物。
“让我来看看万千修士追逐的第一奇书究竟有何辛秘。”
翻开第一页，上面依旧无字，但冥冥中林不凡却好似能看到三个金光璀璨的大字。
“鸿蒙混沌经？”
她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无字天书上记载的是一篇功法。
修仙界的共识，凡是和混沌沾边的功法就不可能简单。
“莫非是帝级功法？”
强忍着眩晕感，又翻开第二页。
“天地玄黄，宇宙鸿荒，道之所在，混沌之境，若存若亡，若分若合，道之所传，皆不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