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人上屏质疑,江水甜与秋月白一一回应,很快,再也无人发出质疑了。毕竟,江水甜与临风派的恩怨,归根究底是临风派自己的事情,栾风清不发话,没有人能替他干涉。
一旦局势逆转,反倒有人觉得方才那一波连环质疑与猜测有些过分,为江水甜鸣其不平来:“江掌门,你为何不早些解释,而任由刚才那些黄瓜诋毁了你那么久呢?”
江水甜笑道:“问得好,这其实正是我想要为大家展示的东西。方才,我之所以任由大家在屏幕中讨论,是因为,我的投屏活动,初衷便是为大家搭建一方可以自由发言、自由讨论的平台。大家用黄瓜脸说的任何话语,只要没有出口辱骂、伤害他人,我都不会制止,哪怕其中的话语,是直直指向我本人的。好了,插曲过去,大家可以继续上屏了。”
第一个抢到屏幕的黄瓜说道:“这只长长的西黄瓜,在座各位远道而来的道友或是第一次见,但我却不是。半月前,我曾在舫都最为热闹的布告栏旁,观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见过了这只黄瓜。表演的内容,是说一位世家门派的公子,背地里却是个始乱终弃的人渣。随后的一场表演更为炸裂,直言不知这位公子,连他的父亲也是一个德行,祸害了派中不少女弟子。如今,演员与所饰角色都在此地,不妨就请戏中人来为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他的声音顿了顿,吊了吊众人的胃口,才在倒计时还有十秒结束之时,说道:“你说是吧,栖竹洲少公子,谢庭玉仙君?”
不知这只瓜瓜是何人,竟然明明白白地将谢庭玉与谢子俐在栖竹洲大开后宫的传闻放到了台面上讲。在场众人里,听过传闻的,自然对此不奇怪,而没有听过的,通过与身边人交头接耳,交换信息,也立即自三言两语中,知道了所谓何事。
这下,众人的焦点,自特效派转移到了栖竹洲身上。大家纷纷等着谢庭玉回应,都不再去按手边的黄瓜了,一时间,屏幕上的黄瓜脸消失,只剩一片瓜田背景。
天上不见日月轮换,空中没有风声气流,全场人都在盯着这片瓜田,偌大的会场,竟然一瞬间静了下来。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谢庭玉拔出竹子,脚踩竹筏,一窜而起,飞到控制台前,面向众人大喊:“谁?是谁在诋毁我?”
鸦雀无声。
谢庭玉怒气更甚:“早就听闻,一场瓜子表演之后,关于我的谣言便甚嚣尘上。究竟是哪个阴沟里的老鼠,看我生活得太过顺遂,心生嫉恨,在我即将成亲之际,造谣生事。是个有骨头的,现在就出来,与我当面对峙!”
现场并无一人跳出来,屏幕上也依旧没有出现黄瓜,仍是一片静谧的瓜田。
谢庭玉冷笑一声,转过头来,竹剑直指江水甜:“江水甜,你从前就以那场表演,含沙射影地诬陷我,今日,又在仙盟百家面前血口喷人。祝仙尊先前不识你的真面目,误信了你,如今,我便要在仙门百家面前,让你身败名裂!”
江水甜不慌不忙地回应道:“谢仙君,是真是假,不是我说了算,你与你父亲想必比我更清楚。况且,我的投屏活动,只是给大家搭建了一个平台,大家伙愿意在上面说什么,是他们的自由。”
回应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将自己的话语以黄瓜脸的方式,实时投射到了屏幕上。
有了她的带头,寂静了许久的瓜田终于又热闹了起来。她下麦后,底下众有人开始重新按起手边的按键,屏幕里的西瓜很快接了上来,大家纷纷抒发着自己的观点。
有人同意江水甜所说:“就是啊谢公子,你要怪,也该怪那个真正指控你的人,方才那话,可不是江掌门说的。”
有人观点全然相反:“我看江水甜也脱不了干系。这大屏幕不是她造出来的吗?不是有了屏幕之后,那人才得以对谢公子问出问题的?江水甜不搞什么投屏活动,便什么事也没有。既然搞了,就得承担后果。”
有人仍是将重点放在吃瓜上:“谢仙君,你还是得说说,你到底有没有始乱终弃过?天知道,你这张脸根本不像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啊。”
谢庭玉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穷。”
轻轻巧巧的一言,足以堵住悠悠众口,一下子没有人上屏质疑了。归根究底,现场大部分人都是吃瓜群众,没亲眼看见谢庭玉是否做过此事,本来便只是中立吃瓜,谢庭玉否定地如此果决,倒确实像传闻所言皆为假了。
就在此时,一只黄瓜脸突然上了屏幕。不同于在此之前上屏的黄瓜个个伶牙俐齿,这只瓜懵懂地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屏幕上的真的是它。
黄瓜张开嘴,发出怯怯的声音:“我作证,谢公子确实如同传闻中的一般。因为,我也是受害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