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微笑,伸手和他握了握手。
胡定山又道:“我是这样想的陆专员,马上呢,我们两个召集几个即将被裁撤的警备团营级以上军官会议,成立个新军筹备委员会,您是主委,我为副主委,尔后,裁撤的警备团可以保留的军官及士兵,还有在五省军校选拔人才的事情呢,陆专员你能者多劳,就都由陆专员您亲自操办了,我呢,就负责招收新兵,您看如何?”
陆铭一怔,胡定山的提议,明显新军组建上,自己为主,他为辅了。
尤其是裁撤警备团后的留用军官士兵,以及从五省军校招募的学生军官,都会是新军的骨干力量,这些由自己负总责,也就是,整个新军的框架都是自己组建。
他这提议明显不是突发奇想,而是认真考虑后的结果,所以,一上车,就提出来了。
“陆专员,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胡定山摸了摸锃亮光头,笑呵呵的说。
陆铭点点头,自己参与进来后,新军一事很快在帝都过审,看来令胡定山更摸不清自己虚实了。 …
他最近在胡家受到排斥,大概,也在考虑退路了。
当然,胡家人都狡猾又贪得无厌,一切,还是走着看吧。
……
新军的驻地,在黑山市郊,原本黑山警备团的军营,现今换了牌子,营地也在扩建。
被裁撤的共有本省三个警备团的番号,本来八千多名军官士兵,传闻逢三裁一,也就是要裁掉三分之二的人员,一时人心惶惶。
但负责裁撤冗员的督察处陆专员,却是基本上一线士兵都留了下来,军官倒是裁撤了许多,勤务等等基本全部裁撤,一线士兵做了问卷调查,但清理掉的人员不多,尽管如此,三个警备团,最后却仅仅剩了四千多人,传闻花名册里,有许多吃空饷的,但最后陆专员没有深究,将其作为冗员全部裁掉而已。
聂士超是一名排长,军校毕业,刚入伍便是排长了,现在入伍十年,还是排长。
这几天,战友们都怨声载道,连续几天,每天都要填各种问卷调查,甚至感觉进了学校,参加各种考试一样。
今天上午,终于没了那些各种问卷调查及考试,但通知下午要开会,由新军委员会主委陆铭专员及副主委胡定山旅座亲自主持。
聂士超也在被召集参加会议的名单上,倒是令他极为奇怪,毕竟,他甚至都算不上军官,排长的存在感是最低的,大事有连长,小事有班长,排长大体上是军官过渡职务,谁知道,他这一过渡就是十年。
聂士超很早就来到了军营的礼堂,陆陆续续的,许多军官赶来,台下坐了百余名各级军官,都穿着崭新的军装,坐的笔直,聂士超不认识几个人,但很明显,那些啤酒肚军官都不见了。
有人带头,礼堂内响起响亮的掌声。
主席台上,几个人鱼贯而入依次落座。
“嗯,我们挨个自我介绍一下吧,很多同仁大概还分不清我们谁是谁!”台上站起来一名穿着橄榄绿军官制服的年轻人,准将军衔,肩章上金灿灿星星熠熠生辉。
聂士超吃了一惊,这定然就是陆专员了,而且看委员会的架构,新军明显是督查专员压过了军事长官成为事实上的第一主官。
这十几天,这位陆专员满军营转悠,和各级军官士兵见面谈心,自己倒是没见过,听说了他年轻,但绝没有想到,是这样年轻。
聂士超这一愣神,陆铭专员自我介绍的话就没听到,但礼堂内很快响起热烈掌声,聂士超忙跟着鼓掌。
接下来,便是旅座胡定山,以及参座、后勤部长、作训部长等等旅部长官起身自我介绍。
礼堂内,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旅座胡定山开始讲话,新军成立的意义之类官话套话。
台下人都听得昏昏欲睡。
但等胡定山讲到新军架构,聂士超勐地精神了,忙提笔记录。 …
黑山旅设三个常规步兵团,又设直属旅部三个摩托化步兵营,两个装甲坦克营,一个加强炮兵营,以及通讯营、工兵营、修理营三营,又有直属队6个,警侦连、汽车连、卫生连、教导队等等。
聂士超听得眼睛都有些直,他在军校本就是机械化作战专业,但来到黑山后,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主席台上胡定山讲完新军架构,笑道:“其实吧,新军的组成,大多是陆专员听取军事顾问的意见后,做了各种调研,还去南方许多军事单位取经,这才确定下来的,新军新气象,我们这也要鸟枪换炮了。”又笑道:“接下来,我们欢迎陆专员宣布留任人员的任命吧,能留任的诸位同仁都是精英,希望我们精诚团结,将我们的黑山旅建成威武之师、不败之师!”
台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同时,所有人都期待的看向陆铭专员,猜测着,自己会不会得到升迁。
聂士超拿着笔认真记录,感觉得到,陆专员话语不多,但重要的命令,看来都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