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的套房卧室内,拓跋兰闷闷的坐在墙角,满心羞愤,不知要向谁发泄。
马金花走过来坐在她身旁,笑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你也没被玷辱,而且你没听他们那些长官说吗?那恶棍犯的是弥天大罪,可能会被枪决呢!不就帮你报了仇吗?”
看她轻蔑笑容,拓跋兰咬着红唇不语。
“以后啊,我们都要靠你照顾了,我们几根老骨头,你得保一保啊!”马金花语气里满是讥讽之意。
从几名调查官员只言片语几个女子都听出来了,拓跋兰貌美,黑山堡亲王也闻其艳名。
如果在这里没什么用处,对西征没什么帮助,拓跋兰就会被送去黑山服侍亲王殿下。
那王部长竟然意图玷污亲王看中的女人,自然是弥天大罪。
不过,这是极为机密之事,不能对外声张。
至于软禁的这几个女人,自然无所谓了,听他们的意思,怕是除了拓跋兰,其她几个都要被关一辈子,更传不出去只言片语。
马金花本就因为被这狐狸精抢了自己正妻地位极度不满,以前不敢声张,现今哪还管那些,反正也要被关到死了。
拓跋兰不理会马金花。
正在这时,听得外面有什么动静,门突然被推开,快步进来一名女子,马金花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那女人一掌打晕。
“跟我走!”女子手里有一柄手枪,黑洞洞枪口对着拓跋兰。
拓跋兰突然满脸恐怖,这女人,明明就是那王部长,但现今女子装束,甚至胸部也高耸,完全就是个英气勃勃的女子。
拓跋兰想说什么,已经被王部长捂住嘴巴,更将她绑了个结结实实,扛起来就向外走。
在王部长蛮牛般巨力前,拓跋兰根本无力反抗,前晚就知道了。
甚至曾经想过放弃挣扎,曲意奉承,再趁机狠狠一口,令他重伤。
还好那时候,终于来人阻止了这疯子。
被王部长扛着向外走,房间外,哨兵躺在血泊中,王部长所走之回廊,好似哨兵都已经被他杀害。
“不要乱动……”王部长声音很低,随之拿出布条蒙在拓跋兰眼睛上。
接着,拓跋兰便觉得腾云驾雾一般,也不知道这疯子去往何方。
但不久,就听哨兵盘查之声,好似带着消音器的枪声,哨兵就没了动静。
过了会儿,不远处传来汽车喇叭声,又有什么广播,听着那动静,好似是本县的长途汽车站。
突然有人喝问,接着枪声大作。
她又感觉腾云驾雾般,疯子在乱跑。
到处都是枪声。
但渐渐地,枪声远去。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疯子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终于,她双脚落地,双眼的布条被扯了下来。
今夜无月,四周漆黑一片,但看起来,应该是在野地中,远方孤零零一棵柳树,在鬼哭狼嚎的北风中摇晃。
“妈的,还是被发现了,去内地的道路都被封了!”
疯子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看来累得很。
接着,疯子充满火焰的目光投在她身上,阴森森道:“都是因为你,害的我现今成了逃犯,黑山堡的权势,天大地大,都无我容身之地!今天,我就先……”说着话,慢慢站起。
拓跋兰惊呆了,嘴巴被布团堵得紧紧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告声。
“嘘!”疯子突然做手势,勐地一拉她,和她一起滚到了旁侧沟壑里。
过了会儿,几匹快马飞驰而过。
疯子啐了一口,“妈的,这是去白海的路,老子想着先走这个方向安全点,但他妈的还是不行,天大地大,真没老子容身地了!……”他勐地一滞,不知道想到什么,沉思起来。
看向拓跋兰,他突然一笑:“汗后,如果我将你安全送到马全友身边……”随之立时摇头,“不行不行,那马全友狠辣又有疑心病,必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枪毙了我。”又冷哼一声,“别说马全友了,你见到马全友的那一刻,还不要他杀了我么?”
突然听到这个疯子要将自己送去丈夫身边,拓跋兰心怦怦跳,简直要跳出嗓子眼,可惜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呜呜。
疯子看着她,终于将她嘴上绳子松开,取出了她嘴里的布团。
“只要你能送我去大汗处,我可以发草原血誓,保你平安!”拓跋兰郑重的说。
疯子盯着她看,拓跋兰心中忐忑,便如等待审判的死囚,也确实,受辱后被杀,亦或能再清清白白见到丈夫,都在这疯子一念之间,不知不觉,拓跋兰已经紧张的全身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