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
齐云成继续在桌面码着牌的模样,且越看越高兴,“呵,你瞧这牌可真好哇。
晚风轻拂澎湖湾~~
白浪逐沙滩~~”
“这就唱上了。”
“走!
”陡然齐云成往前一拍打出牌,同时嘴里继续哼唱,“(二人转)没有椰林缀斜阳啊~~只是一片海蓝蓝~~”
“这都什么味啊。”
“哟,唱错了,我也不知道从哪缺德的身上学的!”
哈哈哈哈!
台下不少人笑得快肚子疼,都看过德芸师徒父子专场,而这缺德的还能是谁,正是他师父郭得刚。
直接骂,没带含湖的。
所以怎么可能不高兴。
“这是赢钱了高兴,眉飞色舞。”齐云成面带笑容继续说着,“不过要说两三把没开胡。”
“怎么样?”
“要了亲命了,摔牌骂色子,四家打牌三家不是人了。”
“呵!这架势!”栾芸萍惊叹一声。
“刚坐这小白脸,一会儿的工夫跟山里红似的。”
“这是着急了。”
“嘶~~”
齐云成倒吸一口凉气后,双手分别左右码着牌,脸上的表情面如死水,算是开了表演。
“好,满了好哇。”
“怎么呢?”栾芸萍在旁轻问一声。
“我心里边发满,傻小子看画一样一张,谁也别挨着,谁挨着谁怕起疥。”
“呵!”
“我是鬼迷张天师——有法也没法了!闪电神仙掉冰窟窿里——我是凉了半截。”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栾芸萍听不下去的模样,吐槽一声。
齐云成却看着手里的牌不断叹气,“湖啊?湖了打烧火的吧我!我湖窗户我净!
我倒走不丢,东西南北全都有!”
“主要是牌不好。”
“这破牌!把缺德搁在车上……”
“怎么样?”
“忒(推)缺德了!给缺德抓把盐……”
“怎么了?”
“糇缺德了你看看!”
“缺德招你了?”
一句句给出来全是有些打牌人的特征,虽然包袱不多,但就是体现了小市民的这些心理状态。
所以观众们看得也津津有味。
突然齐云成右手假装拿起一张麻将牌来骂,“六万就讨厌!”
栾芸萍好奇一声,“怎么讨厌?”
“打刚才三、六、九万找它就没在,你刚才干嘛去了你?”
“它哪儿知道它干嘛去了?”
“说是呢!”齐云成又变了一副模样,抬起头盯着自己十二点钟方向开口,“唉!也别说,跟你坐一对脸儿好得了?”
“说对门呢。”栾芸萍指明一下话。
“猪八戒下凡——没点儿人样儿,你瞧瞧你。”
“招他啦?”
“上回跟你坐一对门,我输了一千七你知道不知道?赶明儿跟你坐对门我扭头走,跳河自杀也不跟你一块儿玩儿。我告诉你!这倒霉模样……我也知道咱们俩人犯相。”
“犯什么相啊?”
“你属狗我属鸡,鸡狗不到头,白马犯青牛!”表演完了这,齐云成突然转回到自己的口吻吐槽,“哪儿跟哪儿啊这都是,说的全是招人烦的话。”
栾芸萍点点头,“挨不上。”
“人家还说呢,你这狗不是好狗我告诉你吧!狗头狗脑一瞧就是豺狗的串儿!”
“人家招你惹你啦?”
齐云成趾高气昂道:“倒霉模样,你瞧那倒霉模样……那脑门儿都绿啦,嘴巴子镶翡翠了你是……青果值钱——豆瓣绿,啊?净吃菠菜了?你爸爸大力水手啊是怎么的?”
“哪儿那么些废话呀!”
“这是对门,两边的上家下家也活不了。”
“上家怎么啦?”瞧见齐云成又指了一下方向,栾芸萍纳闷一声。
“他打一张牌,人家上家保不齐也有。”
“对啊。”
“可别顶张儿,顶了张儿就骂街。他打个一筒,人家也打一筒,当时就急啦。”
“怎么啦?”
栾芸萍一问,齐云成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并且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嚯,不错啊,庙上不见顶上见呐,啊?拆对儿顶我?你错错张儿让我湖一个!我招你我惹你啦?
啊?咱俩多大仇啊这是?我挑唆你家务不和啦?我把你孩子扔井里啦?我撺掇你爸爸离婚啦?这大热天,我把你儿子放在太阳坝晒成小黑胖子啦?”
哈哈哈哈哈!
非要最后加一句话,观众乐了起来,栾芸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