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栾芸萍养蛆都养出名了。”
“你等会儿吧。”
栾芸萍不可能不打住了,好好纠正一下,“我养的是蛐蛐儿。”
“蛐蛐儿?”齐云成说正确了一次,一指后台,“我听于大爷说的,说小栾爱养蛆!后面那个蛐儿我没听见。”
“你别耽误字眼。”
“弄一个蛐蛐搁蛐蛐儿罐子里头,怀里一揣,一边揣着蝈蝈一边蛐蛐,走马路上好看极了。”
“是吗?”
“走起来是这样。”
陡然舞台上齐云成捂着自己两边胸口,在弯着腰往前走的模样,乍一看就是一弯腰驼背的小老奶奶,栾芸萍瞧见后吐槽。
“没有你这样的!”
“你不是说揣怀里吗?”
“揣怀是揣怀。”栾芸萍比划一下衣服,“外面有一军大衣,一裹就看不见了!”
“哦!一裹就看不见了?”
“对!”
“反正你喜欢小动物,最喜欢养狗。”齐云成陡然一望搭档,“说实话家里养了几条狗。”
“养了三条。”
“养三条狗?那加你呢?”
“四条啊!”
哈哈哈!
栾芸萍嘴里一秃噜跟的。
“加我干嘛?”
“你听错了,我是说你家,你家不还有一小院吗?就是问你搁你家养的有几条。”
栾芸萍抬手给出一个数字,“就三条,没多的了。”
齐云成点点头,习惯性地拿起扇子比划一下搭档,“爱护小动物,玩什么也机灵厉害!也别看现在厉害,小时候更厉害,就说四岁那年,他妈领着上王府井了。”
“遛弯去。”
“遛着遛着感觉想上厕所了,想小便这时候怎么办?马路边没厕所,立刻开始喊。”
身形一低,齐云成在舞台上开始学人物,“妈妈!我想上尿尿,不行,快憋不住了。
才四岁,小男孩。他妈说树底下尿去。
不行树底下尿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您给我找厕所。
哎,这哪有厕所啊,树底下尿妈给你挡着。
挡着他,他尿完了,他说句话把他妈给逗乐了。”
“什么啊?”
“妈妈我尿完了,你尿吧,我给你挡着。”
“没听说过!”
栾芸萍扯一下齐云成挡着的手,连忙澄清,“我妈可没尿。”
“是!解了一个大的。”
“去你的,没那可能,别瞎说。”
“这还是四岁,八岁那年还了得?八岁办的事情,各位……”齐云成望着说谁啊,就是三十岁的人可能都办不到,机灵极了。”
“是啊?”栾芸萍挺开心,催促一声,“那你给说说,到底什么事?”
“每天早晨七点半给他爸爸拿报纸,晚上五点半给他爸爸拿晚报,每天拿两回报纸,您说这了得吗?”
“行了行了!”
还以为是什么露脸的事情,结果就这,栾芸萍想去打住,但是压根打不住。
“就这别说三十的干不了,四十的也干不了。”
“这还干不了啊?”栾芸萍声音大起来,“八岁,小学三年级,拿报纸哪新鲜了?还三十岁,四十岁干不了。”
“关键你们家从来没订过报纸!
”
“得!我打小是个学相声的料,坏到家了。”
一说一乐。
齐云成站在话筒后很兴奋,问一声,“这算不算能耐?”
“算什么能耐啊,这是思想品德上有问题。”
“没有问题,你思想品德好着呢,要不干嘛那么有人缘?后台只要见了他都得给笑脸。
甚至我大爷见了,都得乐呵呵的。”
“大爷都乐呵呵的?”栾芸萍不理解了,自己琢磨一个答桉,“因为我管着工资?”
“哪啊!”
“好喝酒!喝酒厉害着!他跟于大爷、烧饼等人有一个小群,只要谁想喝酒了群里喊一声,其他两个人准出来。”
这一个事情倒是真的了,栾芸萍点点头,“是喜欢喝点。”
“喝是喝,有一天喝多了,发生了一件可乐的事情。”
“怎么回事,你说说。”
“喝多了,回家去躺在床上睡觉,睡到半夜的时候……”齐云成扶了一下桌子,“起来了,像这样扶着东西摸摸索索的。”
“这是干嘛?”
“喝多了啊,起夜解手去。解完手回来吓坏了,头发都立起来了,脸色煞白。”
“是吗?”
“把自己媳妇儿叫起来了。”齐云成把身子侧在一边,伸出双手推,“媳妇儿媳妇儿,快起来,咱们家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