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件。 所以,不过是不认同她去考试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照样能厚着脸皮去她爹书房里拿书。 裴如昭的书已经很多,裴一晖的书房里更是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各种书籍字画一应俱全。 从尚京到洛州,两千多里的路,银钱宝贝没带多少,全都用来拉这些书。 裴如昭进屋时裴一晖正在伏案提笔,见她进来,连眼都不抬,说道:“在茶桌上,自己拿。” 说完便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继续写字。 裴如昭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果不其然在茶桌上看到了她想找的东西。 一本是策论文集,还有一本是她爹手写的秘籍。 这秘籍是不外传的绝世珍品,这么多年来,看过的学子不超过五人。 裴如昭忙不迭道了一声谢,抱着两本书就走。 “昭儿。” 裴如昭顿住脚步。 “昭儿,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就算你有满腔热血,现实的冷水也终会浇灭你的热情。” 裴如昭转身,灯火下眼睛像是星子一般明亮:“可是,爹,是您问我有没有对科举的想法。” “无论是爹还是我,都不知道这条路能走到哪里。” 裴一晖放下手中的笔,沉沉叹了一声:“你只管去做便是,等到你想清楚那天,你会名正言顺地拥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 “还有,这几本书也一并拿去,自己也找找方法。” 裴如昭捧着一摞书走在回房的路上,映着昏暗的烛火看清书封上的字迹。 “《荣礼典》?大荣礼法?” 建朝不久,荣太.祖便召集天下名人儒士编纂典法,大荣的法总共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就是她手中的《荣礼典》,另一个则是《荣法典》。 一个规定礼法,一个规定律法。 这两部典籍,也是荣朝皇室子孙必学的内容。 裴如昭在尚书房时跟着太子等人一起学过,否则那日在后街也不可能对律法处罚了若指掌。 她隐隐能够猜到父亲的打算,连脚步都快了几分。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直接翻开《荣礼典》又从自己书架上找来《荣法典》,倒了一壶茶水,这才慢慢翻看起来。 这一看,就是一整夜。 外头天色微亮,日头一日比一日更早升起。 鸟鸣声悦耳,旭日透过窗棂洒进屋里。 裴如昭却浑然不觉,仍端坐在案前,专注地看书。 连桑叶推门进来都无从察觉。 “小姐?”桑叶试探一声,“小姐,您一夜未眠?” 裴如昭这才惊觉一夜竟这样过去了。 她甚至连《荣礼典》的一半都没有看完。 裴如昭正要起身,结果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痛差点让她倒在原地。 缓了好一会儿,才在桑叶的搀扶下坐到榻上休息。 “无妨,无须担心。” 哪里会不需要担心呢? 桑叶站在裴如昭身后轻轻揉捏她僵硬的脖颈,又缓缓揉按她的肩头。 裴如昭闭着眼睛想躲,全都被桑叶抓回来按住,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按摩,好一会儿才从酸痛中感受到一丝舒适。 “小姐,您这样熬下去,熬坏了身体可该如何是好?” 裴如昭浑不在意地说道:“无事,我尚且年轻一夜两夜还是不成问题。” 裴如昭在桑叶恰到好处的手劲里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软在榻上不愿动弹。 好一会儿才挣扎着从榻上起身,“桑叶,爹爹走了吗?” 桑叶道:“卯时未过,桑叶来时老爷并未离开。” 裴如昭盘算片刻,估摸着她爹应当走了,这才从榻上起身准备出门。 “小姐,您不用早膳了?” 裴如昭浑不在意地往前走,“少一顿无事,先随我出门。” …… 这趟出门可谓是东院全员出动,裴如昭身后跟着桑叶竹叶,还有个东西报了满怀的护卫冬青。 裴如昭的目的地明确,直奔纪见载所在的过客楼。 只可惜裴如昭去的太早,哪怕是纪见载都还没来。 等了近半个时辰还是不见人影,差冬青去问才知道今日纪见载去了洛云书院,要下午才来。 裴如昭便带着冬青到街上的书斋去转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