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呐。”
人阴阳怪气地开口:“你怎不干不净的东西往家里带啊?”
辉夜茫然地看向太宰治。
后者正抱着自己的胳膊, 嫌弃地怒视某个不速之客。
这家伙,也太巧合过头了吧?
作为围观过横滨里世界不少纷争的人,太宰治表示,真正受伤且发烧晕迷的人, 绝不会处于这种恰到好处的状态。
穿着白大褂的黑发青年压在她的肩膀上, 人似乎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 但在保持着微弱的清醒, 亦步亦趋地跟着辉夜上楼。
感受到外界的移动已经停止,森鸥外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把脑袋无力地枕在辉夜的肩膀上。
端的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怜模样。
辉夜毫无所觉, 扶着手臂揽着腰, 一边带着人门,一边在用亲妈式口吻怀念往昔。
“其实好, 阿治,记得那个夏,你穿着身量不符合的外套,脏兮兮地就跟中也撞到了一块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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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让森鸥外湿漉漉的是清澈的河水。
想起那个刘海略微显得油腻的小崽子, 傻乎乎地把自己热到中暑,辉夜怀念起来。
她笑眯眯地说:“真可爱呢。”
太宰治:......
嘶——
他突然牙疼的感觉,其实这一看, 自己当时也是通过了碰瓷的手法来......
太宰治抿着唇,冷着小脸, 去看那个厚颜无耻地挤自己小窝的家伙。
拒绝精神内耗, 从谴责对方模仿自己开始。
至于自我反思?
蛤, 绝不!
辉夜准备先找出止痛药和退烧药, 再拿消毒酒精涂一涂伤口。
她把人放到沙发上,不忘叮嘱太宰治, 记得跟钟工说一声更换沙发的布套。
然后去开医疗箱,准备拿出所需要的医疗用品。
果不其然地看见绷带一个不剩。
“阿治,绷带给我拿一卷出来好吗?”
“用完了捏,”太宰治斩钉截铁地说,“用这个吧夫人。”
辉夜转头一看,小家伙跑去厨房里找了一块抹布出来。
得亏他专门挑出了清洁油烟的那块脏的。
见辉夜无奈地笑了笑,又低头在医疗箱里寻找,太宰治哒哒哒地走过去探头探脑,好奇地听道:“现在在找呢?”
“消毒酒精,医生先生好像受了外伤。”
太宰治哦了一声,转身去浴室提了一瓶洁厕灵,蠢蠢欲动地暗示:“是消毒,用这个也行吧。”
辉夜也不继续翻找医疗箱了,她好整暇地直起腰,抱着自己的手臂,一副看着崽子能如何作妖的模样盯着他,好声好气地问:“那退烧药和止痛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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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表现得特别乖巧,主动从零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我现在就去买药。”
辉夜狐疑地低头看了眼药箱,然后问他:“去买?”
太宰治语气诚恳、目光坚定:“听说升压药和降压药一起吃,能够产生奇效。”
听到这里,某算货真价实的医生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悠悠转醒了。
再不醒,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好在森鸥外又听见辉夜状似疑惑地问了一句:“阿治,你是认识这位森医生吗?”
好像,不太喜欢对方的样子。
太宰治哑言一瞬。
他清楚辉夜是一个相当敏锐的人。
而且作为监护人,辉夜不介意自己到处跑来跑去看热闹,但非常在意太宰治是否又身涉险地把自己置身于热闹之中。
“不认识。”太宰治一口否决,并非常不走地随口扯了一句,“因为我不喜欢跟我一样黑色头发的人。”
虽然这个理听起来含水量极大,但是考虑到太宰治向来着奇怪的爱好,辉夜也不是不能理解。
反倒是太宰治,眼看着辉夜若所思的神,差一没能绷住。
他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看着辉夜扶着男人塞药片的动作,又想起自己当年躺在大原学园医务室里被对方照料的场景。
可恶,这个变态医生怎处处模仿我啊?
辉夜找出剪刀,剪开对方衬衫腹部的布料,发现枪伤的位置发炎的状况非常严重。
外部消毒可能不太够用,也许需要内部清创。
她略微一思索,逐渐微妙起来。
看这个伤口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