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几年前被刊登在报纸上的阿兹卡班通缉的罪犯的照片差点把她吓病了,因为那些照片会动,而你不管眨几次眼睛都不可能说服自己那只是眼睛花了——”
“原来是这样。”范妮凝重地点头。
“麻瓜对于这些事情的确会感到匪夷所思。”伊莎贝尔在旁边说,“会动的照片,各种各样他们想破脑袋都不会明白的魔咒和神奇动物,但是巫师对麻瓜的事情也并不完全通晓。”
她想到刚刚课堂上的画面忍不住笑起来:“巫师认为飞机是会飞的大鸟呢!”
她们聊了一会儿,郁金香就认真听着,她等到吉娜数着麻瓜世界的某些东西比巫师世界的东西更加便利时才加入了聊天。
“我认为电视机还是很方便的。”郁金香的手揪着腿边的长毛绒抱枕下的长绒,“还有电话,打一通电话就可以说完的事情,巫师却要用猫头鹰飞上几天。”
她一直都希望能有一部电话,这样在放假她无法与德拉科见面时,她还能与他打上一通电话。
毕竟她不能总是时时刻刻撒一把飞路粉就出现在马尔福庄园,尽管她与德拉科亲密无间,可是这样并不礼貌。
只要他们没有结婚,她就还只是马尔福庄园的客人。
到访之前要对主人事先告知,要订好几点走出壁炉。
德拉科对于莱斯特兰奇家也是这样。
他们时时刻刻都想见面,如果这样,他们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给各自的爸爸写信呢!
而有了电话,或许她与德拉科会在各自的房间内,在漫长的假期中听着电话听筒中对方的声音缓解想念。
他们会聊很久,早上,中午,晚上,或者失眠的夜晚,
他们都有可能打一通电话。
她会告诉德拉科自己今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情,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还有她很想念他。
德拉科也会这样告诉她。
电话听筒会放大声音,没准儿她还能听到德拉科笑起来时鼻尖喷出的呼吸声。
她特别喜欢这个声音。
德拉科每次发出这样的声音,她都感觉她是真的让他感到快乐与高兴了。
可是,真遗憾,马尔福家最不可能出现的就是麻瓜的电话。
郁金香低头喝了一口茶,她只与阿诺通过电话,在西班牙的时候。
“这一点绝对是最正确的,我们家有电话。”萨拉急忙放下茶杯兴冲冲地举起一根食指,“我可以和我的外婆通电话,她不喜欢写信,因为她不认字嘛——”
“是呀。这的确很方便。”郁金香的手抚摸着猫狸子的后背,她不知不觉吐露了心声,“真希望我们家能有电话——”
“你们家没有电话吗?”郁金香了解电话,现在又说希望家里有一通电话,萨拉不明白,她问:“为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很容易猜出答案,只要稍稍记起郁金香的姓氏。
因为纯血巫师家几乎都属于恨不得摒弃一切与麻瓜有关的玩意儿,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让自己的血脉掺入一点麻瓜的血液的这个思想。
越是古老的纯血家族越在乎这些,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郁金香那能代表巫师世界以「纯血至上」理念的姓氏可以解释这一切。只有萨拉还没反应过来。
所以没有人与萨拉一起对郁金香提问。
萨拉求知的表情太过求知了,郁金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在这一群,混血巫师与麻瓜出身的巫师们的面前。
她原本就被认定为立场模糊了,在这个黑暗渐渐蔓延的时代,今天下午大概是她头一次面对这么多拉文克劳的人聊天。
从上一学年以来,她被非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排斥了许久。
虽然拉文克劳的人没有像格兰芬多那样对她投来‘她令人作呕’的视线,只是不搭理她。这说不出是远离她还是怎么样,她知道拉文克劳的人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像她那样。
他们不在乎,但是一定会默默加上一条界限。
他们再怎样不在乎可能也不会把这条界限划得太细。
因为她那正频频登报用黑魔标记点亮天空的堂伯母,死在阿兹卡班的堂伯父。
被指控为黑巫师集会剿杀麻瓜提供活动资金入狱的爸爸,还有她每天都在霍格沃茨出现的,与非纯血巫师们离得远远的男友,还有她那已经被认定为食死徒而入狱的男友的爸爸。
可能还有她的哥哥,赫尔墨斯也绝不会与非纯血的人成为朋友。
那么她现在该如何回答呢——在这氛围友好的时刻。
要说府邸中那些活在油画中百年的祖先们拒绝麻瓜的玩意儿?还是装傻,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呢。
“我们家也没有电话。”在郁金香沉默的几秒内,卢娜突然说。
她终于收回了放空大脑时乱飘的视线,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她,包括想不出如何委婉作答的郁金香。
“我爸爸说,如果有电话,所有的事情就会变得急冲冲的。”卢娜轻飘飘地说,“如果写信,你最起码还有机会撤回你的指责,电话太快了,你根本忍不住拿起电话就在你不冷静时对着别人一通指责。”
“是吗?”萨拉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