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中抹去。” 郁金香低下了头: “婚约是我爸爸定下来的。” “是的,你爸爸说,现在要尊重你的选择。” “哦——我可真是伟大。选择权被突然交还给我的手中。”郁金香揉着手指笑了笑:“我成为了,戏剧中那样可以拯救家族的人物,而我的家族,却认为女性后代都不配在家族树上拥有一个画像。” “他们会为这件事感到后悔的,尤其是古老的家族即将被掐断时。你见到我妈妈的画像了吗?”阿诺的指尖蹭了蹭郁金香的脸颊:“她被载入了史册,不管几百年还是几千年后,只要文明延续,在西班牙的历史中,在卡佩的历史中,都有她的画像与名字。” 郁金香看向了别处,她的拇指与食指又忍不住的掐来掐去,她不看阿诺的眼睛,只盯着远处那个冥想盆。 “这是一件辉煌的礼物。” “是的,与文明共存。” 郁金香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她自顾自地摇头。 “我没打算和德拉科分手。” “是因为正义的你想看着他的父亲进阿兹卡班吗?”阿诺装作为难地思考了一下:“会不会太晚?或者,你认为莱斯特兰奇家还能再蒙上一层与食死徒交好的名声吗?你爸爸没少费心洗清名声这件事——尽管他仍然是个食死徒。” “那就把爸爸和卢修斯·马尔福一起关进阿兹卡班。”郁金香站了起来,她烦躁地转了个身,扶住额头笑了起来,转身看着也笑着看她的阿诺:“我说什么?好像疯子一样。” “是有点。” “为什么又要执着地留我在这里?阿诺,你以前没这么喜欢我。” “这是一个错误的想法。我试过接受你与马尔福家的婚约,但这似乎越来越难。”阿诺挽了挽郁金香的耳边,他又收回了手,背着手看着她:“事实上——阿斯忒瑞亚,从第一次见面,我。。。” “你就什么?”郁金香歪着头:“阿诺,你要说出来,我才能明白。” 阿诺的眼睛垂下又抬起,他慢慢牵起郁金香的手,拇指摩挲着她手腕上那条蝴蝶钻石手链。 “我是继承人,你明明很清楚这一点。” “你喜欢我吗?我不明白。为什么继承人就不能开口说‘喜欢’呢?”郁金香突然不肯罢休,她上前一步,直视着阿诺的眼睛逼问他:“德拉科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他很喜欢我,喜欢到可以陪我去死——” “这只是口头的承诺,只有废物才会时时刻刻说这些。” “说喜欢和爱就是废物吗?所以爱琳呢?你妈妈呢?” 这句可以被算入‘有罪’的话说出口后,她与阿诺迅速陷入了沉默,阿诺的眼睛快速眨了两下后,又恢复了平静。 他搁置了这个荒唐的问题,转身坐回了扶椅,捏起放在一旁的硬皮书继续读着。 “哦——这是你爸爸教给你的。”郁金香点点头。 她欣赏着书房中悬挂的卡佩家族历代国王的油画,阿诺已经逐渐与他英俊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他们都有闪耀的金发,深绿色的眼睛,健康的骨骼,高挺的鼻梁。。。 她看着莱安国王的麻瓜画师画出的静止的画像发呆,画像中的莱安总是那样面无表情,藏着所有的情绪。 他会面无表情地站在前方,拎着罗奈尔德的胳膊将他推出去好威胁想要逃跑的爱琳。 “你爸爸不是废物,他藏着爱和喜欢有了四个女人——”郁金香重新看向了阿诺,他低头时的侧颜更是像他的父亲,她的声音有些畏惧的小声,却仍然充满着挑衅:“那么他爱你妈妈还是爱着爱琳?还是爱着,那些连生下私生子的资格都没有的女人?” “阿斯忒瑞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知道你们虚伪又自私吗?”郁金香还在追问。 “阿斯忒瑞亚。” “我需要有人时时刻刻说喜欢我,说爱我,阿诺,你完全做不到这些,你和你爸爸一样,是个冷漠的人,你们连同理心都不会有。” 郁金香想起那些刻进骨子里的画面就有些焦虑,她急促地走来走去,像失去自由后刻板的动物。 她无视了阿诺对她的眼神警告,脑袋中的话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喷薄而出。 她看向了窗外,指向那片屏障。 “你爸爸可以眼睁睁地看着爱琳死在像笼子一样的庄园中,这和养了一只兔子有什么区别?如果我真的留在这里,我不会比爱琳的下场好到哪里去。” “你和那种低贱的麻瓜女人不一样。”阿诺平和地听着郁金香的爆发:“你好像有很多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