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霍格沃茨城堡中四处静悄悄且黑漆漆,六楼的级长盥洗室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慢慢钻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郁金香。 她提着自己的鞋子,只穿着长袜悄悄地往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在的塔楼走去。 墙壁上小小的窗子中透进城堡中的光不足以照亮所有的台阶,她掏出了魔杖,将点亮的魔杖藏在长袍下照着光。 “哦——女士,请把灯关上。”一个油画中的人物睡眼惺忪地嘟囔着,他背过身去还再抱怨:“我应该在画框上也罩上一层帷幔。” “抱歉!” 郁金香小声地道歉,她回头看了看四周,她真的害怕洛丽丝夫人会不会出现在这里,或者令人讨厌的皮皮鬼。 她又用长袍裹了一下魔杖,恨不得屏住自己呼吸似的又爬上了几层台阶,在格雷女士有些责备的眼神中叫醒了已经睡着的鹰环回答了它迷迷糊糊时随便出的问题就进入了公共休息室。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将高跟玛丽珍皮鞋扔在地板上穿上。 原以为无人的公共休息室中突如其来的一声啜泣声吓得郁金香差点将嘴巴里的薄荷硬糖整颗咽了下去。 “秋?”郁金香看着角落的扶椅中呆呆看着天花板上星体转动的女孩才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你为什么在这里?大家都已经在梦中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今晚的星星。”秋急忙擦了擦脸颊,她带着鼻音勉强冲郁金香笑了笑:“你为什么现在才回到这里?郁金香,你的个子突然变高了许多,你喝了增龄剂?” “呃——我——”郁金香摸了摸后颈:“我——我学着熬了点魔药,所以我——先试了试,对,是这样。” 秋又笑了笑,她吸了吸鼻子缩回了椅子中,抱着膝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你睡不着吗?”郁金香又悄悄提了提自己的裙子。 “不——我只是。。。”秋说着,又变成了哭泣的腔调。 郁金香开始反思自己这句问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她听着秋十分伤心的啜泣声完全不好意思自己先回到寝室中去,她只好走了过去。 “你还好吗?”郁金香轻轻拍了拍秋的肩膀,她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秋:“如果你今晚哭的太久,你的眼睛明天早上一定会肿成核桃。” “谢谢你,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流眼泪。”秋擦了擦眼泪后摇了摇头:“或许是星星太美了。” 秋呜咽着的话像信纸上被泪水沾湿模糊了的字迹,她又擦了擦眼泪,这显然无济于事,她的眼泪似乎是擦不完的。 她再次仰头看向天花板的星空时的眼睛中的泪水在照入窗子的月光下也闪闪发亮:“我妈妈说人死后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这真是个浪漫的说法。”郁金香满是兴趣地盯着海王星。 “可我却认为人们将死亡蒙上浪漫的色彩只是为了抵消对灵魂飘往未知世界的恐惧。”秋轻声说:“只有活着的人才会自欺欺人的给自己找一个精神寄托。” “是这样吗?”郁金香思考着点了点头,她打了个哈欠。 她太累了,那些闪呀闪的星星只会催眠她的眼睛,她将嘴巴中的薄荷糖彻底咬碎后又拍了拍秋的胳膊道了声晚安。 郁金香走进走廊时又瞄了一眼正缓缓划过轨道的星体,她也很喜欢那些星星,即使刚刚在盥洗室时,她总是分心视线绕过德拉科的肩膀去看天花板上瑰丽的宇宙。 恍惚间她认为自己就是那些星星。 盥洗室中有一头巨大的鲸鱼,它游动在星空,莽撞地将星体撞来撞去变成漂浮在宇宙中的微末星辰。 郁金香又忍不住摸了摸颈后被德拉科咬过的地方,她猛地反应过来,秋是不是在怀念迪戈里? 她差点忘记了秋与迪戈里之前的关系! 真是可悲的命运。 没能理解秋痛苦与悲伤心情的郁金香在心中骂了一句自己夜晚的迟钝,她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走廊。 她叹了一声气并在心中做了一下她刚刚就该对秋做的动作——拍拍秋的后背。 最后她实在困的不行,轻声打开了寝室的门,揉了揉今晚被岩石墙壁硌得发疼的后背,蹑手蹑脚地在朋友们的睡梦中爬上了她惦记了一整晚的柔软的床。 “哦我们一大早就有魔法史。”一大早的拉文克劳长桌上范妮指着课表,她转身仰头看着站在身后的伊莎贝尔和吉娜:“带一些冰耗子怎么样?有效防止瞌睡。” “不如多喝一杯咖啡。” 吉娜坐了下来,她伸长胳膊取了一壶黑咖啡无意掠过一眼郁金香后又迅速将视线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