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是钻石吗?还是珍珠?”郁金香的食指点着盒子上丝带,她捧起巴掌大的盒子轻轻晃了晃:“沉甸甸的。” 她抬起了头看着前方,镜子中她的眼睛与阿诺的眼睛对视后她飘忽的视线都让她自己感到不自在,她低下头,躲开阿诺的凝视利索地拆开了盒子:“哦——是金色飞贼。” “不算贵重,但对我来说,意义特殊。它代表了我送你的第一个金色飞贼,那是我第一次赢过了所有的宗亲时得到的荣耀。”阿诺停顿了一下,拇指与食指捏着银色闪耀的铂金长链缠过发辫:“阿斯忒瑞亚,这是我独自赢得的荣耀,我希望它能永远属于你。” “是的,我记得,你当时为了与路易斯抢金色飞贼胳膊还被树枝刮伤流了血。”郁金香捧着盒子与盒子中那颗安静的纯金金色飞贼,它金灿灿的十分美丽,它与德拉科送她的训练用的5号飞贼完全不同。 它不会起飞,圆润的身子旁两片薄如蝉翼的翅膀拖不起它沉甸甸纯金身体,它就该待在盒子里,成为属于某个人荣耀的象征,成为可以被用来展出的一件艺术品。 “我当时都要被吓疯了,或许我们陪同的人们全都要吓疯了,只有你流着血还在快乐的笑。”郁金香陷入回忆中忍不住摇了摇头,她将飞贼抓起来在手掌中掂了掂重量:“你从来都没有受过伤,哪怕被玫瑰花刺刺伤手指都没有过,难以想象会有多少人因为你而受到惩罚。因为你是王储——” “我原本打算送你一件冠冕。雅思敏说你喜欢那些东西。”阿诺打断了她,他垂着眼睛还在用手指编着她的长发:“然而这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王室所有的珠宝全都被登记在册,阿斯忒瑞亚,只有你真正成为王室成员才可以随意地使用那些——不过这也不算遥远。” “你编的头发真的会好看吗?”郁金香将飞贼的盒子推远,她举起一把金色的镜子,看着镜子中映着阿诺手中正编着的发辫有些为难:“阿诺——把仆人叫回来吧?好吗?我可不想在宴会上因为头发而出糗。” “你可以在嘲笑你的人面前说这是我给你编的头发,没人敢嘲笑你。”阿诺笑了笑,他拢起未编完的头发将它们攥在手中,他挪到了郁金香的身边,蹲下来仰头看着她的侧脸。 “阿斯忒瑞亚,我们一起长大了。” “是的——”郁金香还握着镜子,她抿了抿嘴唇笑了笑,看着阿诺的眼睛时她突如其来的又想起德拉科流泪的眼睛,充满愧疚,又不知是对谁愧疚的自责还有失落让她急忙举起了镜子,假装检查自己的鬓角有没有发辫遗漏的发丝。 “你的头发的确应该交给仆人重新为你编起来。” 阿诺猛地站了起来,他松开了郁金香的长发,忽视那些拖在她背后的长长的钻石发链伸出双手托着她将她抱起坐在了梳妆台上。 “我很想你,阿斯忒瑞亚——”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是吗?”阿诺的鼻尖擦过郁金香的脸颊,她的脸颊烫烫的,又像一块柔软的布丁,他忍不住吻了上去,一路吻到她的嘴角:“一次比一次更想,我说的是真的——” “阿诺——”郁金香转过头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却又不由自主的装作去摸已经垂在地面的发链来给自己找点事干面对这些。 阿诺顺着她侧过的脑袋吻到了她的耳垂:“你想我吗?” “是的。”郁金香低着头点点头:“我每一封回信里都说过想你。” “哪一次最想?” “每一次。”郁金香还是不敢看阿诺的眼睛,她的手不安地攥着那些钻石有些小声:“我说的也是真的。” “真的。”阿诺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他轻笑的声音与呼吸铺在她的耳廓:“让雅思敏过来听听你的心声我就会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郁金香抬起了头,她向后挪开了她与阿诺的距离,她有些不太高兴的将钻石发链扔在了一旁:“没必要因为这些无聊的事情去利用雅思敏的能力,阿诺,我说了你想听的话,你如果不想信,就当作那些是假的。” “就当它是真的。”阿诺又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因为月光照进窗子后从绿色渐渐变成了蓝色,他捧起了郁金香的下颌,抬高她的脸庞,他的嘴唇擦过她的嘴角与嘴唇后才彻底吻了上去。 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郁金香贴在了梳妆镜上,镜框凸起的金色雕花和凸起的镀金藤蔓顶着她的脑袋,镜面抵着她裸露的肩膀与后背。 冰凉使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只好向前贴去,想要远离身后难受的一切,她的举止大概被阿诺认为了这是她的接受,他的手掌按住了她的腰后。 银色的缎面长裙像流淌在桌边的山间泉水,阿诺更近的靠近她坐着的梳妆台,他的个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