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与潘西对视了几秒,又看了看德拉科床边仅有的这一把凳子。她用脚踝勾了勾凳子的支架,沉重的铁凳硌着她的脚踝,那种冰冷坚硬,对抗的、拒绝服从的力量让她在下一秒想都没想的就抬脚将它踢去了远处。 滑轮咕噜噜带着凳子撞在另一张病床的铁架子上的撞击声给现在的环境中又增加了一丝诡异的火药味。 郁金香瞥了德拉科一眼,她是想等着他说完那句没说完的话。 可德拉科的话被潘西打断后就彻底没再继续,他转过头去,和正背着双手的郁金香一起盯着潘西踩着那双似乎有些穿不习惯的高跟鞋走的摇摇晃晃。 “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潘西小心翼翼地驾驭着不舒服的鞋子挪去了德拉科的身边,她握着德拉科的手将他的手背换了好几个角度才终于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撅起嘴巴哭了半天都没有挤出一滴眼泪,于是她只好一个劲儿地干嚎:“可怜的德拉科!可怜的德拉科做错了什么!” 她嚎了几句咳嗽了几声,就眨着眼睛望向郁金香:“你好,德拉科的前女友。” “马尔福。”郁金香忽视了潘西有些不友好的问候,她看着潘西直接坐在德拉科的床边后更是向后退了一步:“我想你也是误会了什么。并且我认为你打算给我的一个机会完全属于你的自作多情。” 她说完就昂起下巴用力地转身,连同身后的长发仿佛能够狠狠抽打过背后的德拉科似的回到了还在找寻意识的赫尔墨斯身边。 郁金香又清晰地听到背后那声来自德拉科的冷笑。 她背对着德拉科,就不能远离他的病床,她远离德拉科的病床,就只能抬头就看到他与潘西。 郁金香无意抬头看到潘西还捧着德拉科的右手看着她,于是她在爱丽丝走进病房后就离开了这里。 她与西奥多还有一群斯莱特林的准备来病房探望德拉科与赫尔墨斯的朋友们在门口擦肩而过,她直视前方离开的楼梯,连他们的招呼都没有回应。 她在走下楼梯时回想起德拉科刚刚的那声冷笑而放慢了脚步,鞋跟在台阶上落下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四周一圈圈回荡,这让她似乎又意识到了她和德拉科正像循环的圆圈。 因为她不会轻易更改的决定,因为德拉科不会轻易更改的被背叛的愤怒又要开始一轮新的报复与折磨。 郁金香坐在了台阶上,她开始思考该怎么继续面对这些。 可德拉科没有报复她,他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只忙着维护自己的刚刚恢复的伤口和与新女友在郁金香以往最喜欢待着的外庭长椅上晒着为数不多的阳光。 他十分惬意,一大堆的人都围着他,他惬意到郁金香认为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问他谁是郁金香,他都有百分之百的可能说:那只是赫尔墨斯的妹妹。 最令人惊奇的是赫尔墨斯与德拉科又恢复了友谊。因为他们正一起夸张的撩开长袍露出曾经受伤的腿坐在那里晒着太阳。 他和德拉科打头的,由斯莱特林的纯血家族的孩子们组成的小团体,在乌姆里奇的庇护下又开始在学校里更加肆无忌惮的不用遵守任何一条教育令的内容横行霸道。 一切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除了郁金香。 连续有三个斯莱特林的男生送给她邀请她前往霍格莫德村度过情人节的卡片。起初郁金香还担心他们会不会像之前给她递过信件的人那样被德拉科报复于是果断地拒绝了他们,可没多久她发现她无需担心这样的事情。 她现在就像是被某片领地放逐的落单的豹子,她是自由的,在远离那片领地自由的范围内可以随意收到来自别的异性的邀请。 没人再跟着她的脚步瞅准机会将她拉到角落接吻,也没人再等在她经常路过的走廊故意撞她的肩膀。 霍格沃茨不再是到处充满惊喜的伊甸园,这里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城堡。 她与德拉科只有目不斜视的擦肩而过,还有他与别人打闹时的大笑或者嘲笑某个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郁金香强迫自己收回总是无意搜寻德拉科的视线,她不断说服自己这就是她想要的,她不敢背叛阿诺,所以她只能这样与德拉科成为陌生人。 “它们要在我的嘴巴里面打架了!”郁金香咬了一口罗勒给她的‘毛线橡皮糖’,甜滋滋的糖果还有长廊外像一块新鲜的柠檬硬糖的太阳让她沮丧的心情烟消云散:“下午的草药课结束后我想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在草药教室多待一会儿!然后我们晚上一起去上天文课!” “哦瑞亚,我们今天简直好像要反过来!”罗勒停下脚步,他将沉重的书包挂在肩头后打开怀表:“今天轮到我得先去图书馆找一本书了。邓布利多建议我往图书馆最后面的书架走走——呃——你知道的,平斯夫人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