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听着她与德拉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回荡,她大概真的如德拉科所说,被金妮·韦斯莱的魔咒击中了脑子才傻乎乎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她想都没想地就快走几步用力地抱住了德拉科的后背。 “波特不值得我们将关系搞到更僵。”郁金香小声说。她的额头抵在德拉科的后背上,手指紧紧拽着德拉科胸前的袍子。 她抬起了头,仰头看着他脑后的金发。 “德拉科,不要因为波特而更讨厌我了。” 时间仿佛在此停下脚步,他们像钟表上一齐停滞交叠的指针。 “放开。”德拉科的语气毫无波澜。 “我不喜欢波特,我不喜欢任何一个人,我只喜欢——”郁金香的话用力地咽回肚子,她迟疑了几秒还是松开了手。 她难以面对此时的场景。 她不该抱他,这样的举动超出了他们早就设定的安全界限。 他让她放开他。 好吧。 也许德拉科真的不喜欢她了,她还急切的向他解释一切。 德拉科的后背立在她的眼前,她只好低着头,越过德拉科慢吞吞地走向前方。 她没走几步,胳膊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气向后扯去,她的后背抵在走廊的墙壁,睁着受到惊吓的眼睛看着她脑袋上方德拉科。 “郁金香,我真的很讨厌你。”德拉科瞪着她,他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她的心脏:“你根本搞不清楚现在什么才是正确的做法。” “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郁金香说。 德拉科松开了她被按在墙壁上的左手,他掏出怀表大步向前走。 郁金香跟在德拉科的身后,她脑袋仍然乱糟糟的。 她从来没想过她有一天会这样的想早早离开霍格沃茨,想要回到南法的庄园。 美丽的蓝色海岸不会有英国这样吝啬的不肯为太阳让出位置的厚重云层,也不会有时时刻刻都会得到的禁闭与警告。 她抬着沉重的眼皮看着前方,德拉科的背影是她追不上的普罗旺斯充满花香的夏夜,她低下头,心情跌落谷底。 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与旁边的小屋门口挤了一堆被抓来关禁闭的学生,郁金香看着韦斯莱家的兄妹一左一右站在了波特的身边瞪着她。 她的领子被德拉科从后面提着将她又关进了那片粉色的牢笼。 “我替她写。”德拉科在乌姆里奇面前摆放的羽毛笔中抽出一根:“因为她写字很慢。” “哦——当然。”乌姆里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眨着眼睛通情达理地看着德拉科:“我想——就像上次那样写莱斯特兰奇小姐的名字。” 她的视线越过德拉科看向他身后的郁金香:“我认为拉文克劳的级长应该为此受到同等的惩罚。但没关系,德拉科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拉文克劳的级长应该感谢德拉科。” 办公室的香薰蜡烛仿佛是用方糖烧出来的甜到发腻的味道,郁金香仍然与德拉科坐在对角线的角落,沉默地看着他拿着羽毛笔代替她写着级长与她的惩罚叠加的200遍名字。 乌姆里奇端坐在她软塌塌的椅子上,她披了粉色海马毛的坎肩,翘着戴了蛋白石戒指肥胖的小拇指享受着咖啡。 她的眼睛在郁金香与德拉科身上来回移来移去。 只惩罚一个莱斯特兰奇就会让陷入爱情傻乎乎的马尔福一起接受惩罚。 没有比这更一举两得的好事。 他们的父亲对她的态度以及他们现在的谦卑让她心满意足,将咖啡像被加入了更美味的调味剂似的喝的津津有味。 “真是美好的周末,对吗?”乌姆里奇微笑着站了起来,她带着更浓重的香味坐在郁金香的身旁,她的肥爪子捧着郁金香的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郁金香的手背。 “不得不说,年轻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乌姆里奇拍了拍郁金香的手背结束了她的抚摸,她在德拉科憋不住的咳嗽中离开了这里去旁边的小屋检查其他接受禁闭的人。 郁金香与德拉科的接触,从此只有每晚晚餐后七点都会准时出现在乌姆里奇的办公室单独待上写完200遍她的名字的时间。 德拉科总是赶在她前面一声不吭地接过乌姆里奇的羽毛笔替她写,她只好闭紧嘴巴盯着墙壁上玩耍的小猫。 ‘我写字的速度才一点都不慢!’郁金香心里争辩着,明明德拉科才是写字最慢的那一个。 200遍的名字他居然要写上两个小时,如果是她的话,她只需要半小时就能写完。 郁金香用食指捋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