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凳上,安静地坐着看着浑浊的云层。 太阳只有让一小片云层变得金黄才证明了自己的存在,另一片更厚且浓稠的乌云又在慢慢侵蚀那片金黄。 “我讨厌太阳,可我也讨厌没有一丁点儿阳光。”郁金香有点惋惜,她低头看了看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又彻底向后的椅背靠去。 她的脑袋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她感受到德拉科也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脑袋上。 “只是这样坐着待一会儿也不错。”德拉科有些困似的嘟囔。 他的腿也向郁金香靠近了一些。 裤子上那条熨烫过后的笔直的线,与郁金香箍在膝盖上方的,在他被压抑的感情延伸进梦境后作为无数次不可控的开场白的,顺着皮肉裹住双腿的长袜边缘让他在清醒的时候都有些想入非非。 青春期真的不应该谈恋爱。 他的膝盖悄悄撞了一下郁金香的膝盖。 因为有喜欢的人的青春期他总是忍不住幻想罪恶的画面。 即使她是他未来的妻子,即使他们喝了增龄剂很多次差点将摘下的禁果塞进嘴巴。 即使他的梦魔频繁出现让他在梦境中进入了醉人的仙境,可他仍然不太敢彻底走近那一步。 还不是时候。 呃——他皱了皱眉头,开始兀自怀疑——郁金香还是他的吗? 他的肩膀微微晃动一下,他感受到郁金香靠着他肩头的真实存在的重量与触感。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暴雨来临前潮湿的空气。 算了,不问了。 “我和卢卡斯去了八楼!”范妮在前往神奇动物保护课的路上拽着郁金香的袖子将她拉到了队伍的末端,她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导致声音都有些颤抖:“罗勒说的没错,那里的确有一间空屋子,我闭着眼睛想了半天才让它出现在那里!” 因为每晚都会去斯莱特林寝室找德拉科待上一会儿而逐渐忘记了这些事情的郁金香只好好奇地问:“有求必应屋到底是什么样的屋子?” “呃——一间类似茶馆的屋子。和霍格莫德村那间差不多。”范妮有些不好意思地停顿了一下:“因为我们试了太久,卢卡斯已经有些累了,他说他想要回到寝室吃点东西,所以我脑袋里一瞬间全是飘来飘去的杯子蛋糕。” “吃点蛋糕也不错!如果那里的蛋糕真的能吃的话。”郁金香在心中算了算自己的空闲:“我们可以偷偷的去那里再试一试,等我们真的成功了,我们叫着朋友们一起去。” 她们聊着占卜课新来的,暂时代替特里劳妮教授上课的马人老师弗伦泽,以及他讲的每个对占卜都略知一二的但又实在搞不清楚何时,何地,何人,因何因带来的迫在眉睫的战争又开始讨论起了星象的变动。 她们逐渐避开了结伴前往课堂的人群,等着伊莎贝尔与吉娜向她们靠近。 在吵闹的人群中郁金香又看到了乌姆里奇,那粉色的身影已经习以为常并十分满意的在学生们自动避让出的道路中大摇大摆地走着,很显然,她很坚持旁听海格的每一节课。 乌姆里奇离郁金香一步一步的更近,德拉科手背的半好的伤口又跳进郁金香的脑海。 她看着乌姆里奇昂着下巴经过她时,那充满审视与警告,还有得意的眼神让她压住了继续挑衅这个铁了心要改革霍格沃茨的女魔头的情绪。 郁金香向旁边挪了毫无作用的一小步,她仍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主动让出道路,而是站在路的中央。 “上午好,教授。” “你好,莱斯特兰奇小姐。” 乌姆里奇对于郁金香的主动问好似乎很满意,她没计较道路中央是否杵了一个讨厌的学生。 她仍然忽略了已经走到郁金香身边的那些混血或者麻瓜出身学生们的问好,而是努力又不耐烦地保持着高跟鞋不被崴进潮湿的泥土中,急切地奔着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方向走去。 “她什么时候会把海格开掉?”郁金香盯着那个背影问着朋友们。 “不知道——”伊莎贝尔忧愁地说:“但我相信特里劳妮教授肯定不会是唯一一个被开除的教师。” 如果乌姆里奇不来这里或许海格心情还会放松一些,能够像之前的课堂那样开开玩笑。 但是又或者是因为乌姆里奇的旁听,海格才放弃了那些奇奇怪怪,偏离课本又十分危险的神奇动物。 郁金香看着海格愁眉苦脸地提着一只地精回答乌姆里奇的问题,他的手掌攥着成年地精的脑袋像她提着一根中国人参。 他明明是个巨人。 呃——他大概是个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