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默默然。” “唯一。”罗勒点了点头:“教授,难道这世界上有很多默然者吗?” “哦——这不太好说。”邓布利多踩上了断了一半的木头台阶:“不过在我见过的默然者中我都会为他们一一编号。这方便我们的记录不是吗?” “那么你编到了几号?” “23号。” 屋内黑漆漆一片,充满了血腥与腐烂的臭气,风吹的破烂的门哐当哐当地拍在门框上。 年轻的邓布利多没有理会那破烂不堪的一切,他站在断了一半,又被掉落的天花板的砖块堆起来的楼梯下方一动不动。 门外又响起了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罗勒转过头,就着月光看着一个金发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了这里。 “阿不思。” 他是个美国人。 他也毫不在意这诡异又破败的房子,塞在大衣口袋中的手和整个鞋底都要完整踩实地板的样子好像逛着花园似的悠闲。 即使是在冥想盆中,罗勒还是忍不住为他让出了路。 他的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咚咚的响,他一脚踢开了挡在脚边的杯子,掏出香烟低头用一个麻瓜的点火器点上。 橘红色的火苗一闪而过后只有一闪一闪的猩红色光点,年轻的邓布利多还在环顾四周,他转头看着只有一根钉子支撑的可怜的全家成员的相框,转了身靠在了壁炉上。 “迈克,我们来的算及时还是太晚?” “她快要死了。这算得上及时。”迈克咧嘴笑了笑,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头在黑暗中红的亮眼:“她被主席女士发现了,这算的太晚。” 年轻的邓布利多嘴角抿着笑了一下,他无声地看着面前的楼梯,下一秒,砖块,木板,还有吊灯和断裂的房梁都飘了起来回到了原处变成了完好无损的样子。 他踩着楼梯上的地毯悄声地向二楼走去,他忽略了二楼,拐进了通往阁楼的楼梯。 罗勒在邓布利多的带领下也跟了上去,他闻到了一股更难闻的味道,那个味道是一种能让人在脑海中瞬间想起死亡的剧烈的,苦味? 他用手掌捞了一把空气捂近鼻尖,在邓布利多的课堂上他要注意一切,所以他准备牢牢记住这股特殊的味道。 阁楼没有铺地毯,木头地板上有无数只虫子的腿爬来爬去的密密麻麻的声音。 年轻的邓布利多站在门口,他歪着脑袋盯着中央浮在半空中,像被一团一团粘稠的石油又像黑布裹起来的女孩。 邓布利多径直带着罗勒走近了女孩,罗勒小心翼翼地绕着她走来走去。 他看着她的金发像炸开的烟花一样静止,苍白的身体上是像被数把刀子划烂又结成黑痂的横纹,她的眼睛惊恐地瞪着上方,大张着嘴巴,嘴角黑色的血流进耳朵。 她快要死了,那些害死她的黑色的力量此时变成了一个温柔的摇篮。 “她已经死了。”在迈克也慢吞吞地带着香烟味道走进阁楼时,邓布利多背对着迈克说:“我可以带走她吗?” “恐怕不行,我的朋友。”迈克靠着墙壁吐出一口烟:“我说过,主席女士已经知道了。” “她一开始可是坚决否认美国有默然者的存在。” “可是美国魔法部都得听她的不是吗?” 回忆就在此戛然而止,场景消失,还没来得及再仔细看一眼默默然末端微弱的红光的罗勒被快速推出了水面,他重新踩在了校长办公室的地板上看着邓布利多。 “那片黑色的物质就是默默然。”邓布利多说:“准确来说,在我们前往那里时她还并不算完全死去。你看清了她身上的伤痕吗?” “是的——” “每个被默默然攻击过的身体都会有那样的疤痕。” 罗勒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个味道是默默然的味道吗?” “是默然者死前的味道。”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在默然者死后默默然就会失去攻击力并逐渐消失。不过你应该听到我想要完全将她带回英国的想法。”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但是只有纽特成功的在默然者死后将默默然与宿主分离并保护了起来。” “2号默然者,芭芭拉·格吉尔。父母是天主教会人员,猎巫协会的中心及狂热分子。他们憎恨巫师,所以导致女儿害怕自己的魔法能力最终变成了默默然。”邓布利多看了看钟表上的时间后语速变快了一些:“罗勒,我们得抓紧点时间,恐怕我得多让你在这里待一会儿。” “没关系,教授。我很乐意。”罗勒掏出笔记记上了邓布利多的话:“教授,为什么没有1号默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