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金娘消失后的盥洗室彻底安静了下来,德拉科坐在马桶盖子上,郁金香则坐在他的腿上。她抱着德拉科,像树袋熊抱着树干一样惬意。 “还有十分钟上课。”德拉科看了看怀表。他的手在郁金香的后背上来回滑动。 “《丘比特之箭》上的投票你选的是谁?” 郁金香闭着眼睛慢吞吞地问:“什么投票?” “最想约会的对象。” “当然是——谁都不选。”郁金香懒洋洋地说:“我已经有了能够约会的德拉科,为什么还要去选择不认识的陌生人?” “满分回答。”德拉科拍了拍郁金香的屁股,他吻了吻郁金香的肩膀后咬牙切齿::“我发誓我一定要抓住这份报刊的创始人,让她或者他下次记得要将你的名字后面标上一个‘有男友’!” “冷静一点罗密欧。”郁金香的双手捏着德拉科两边的脸颊笑了起来:“如果有人问我的男友是谁我该怎么回答呢?要知道,在赫尔墨斯与你和好之前我可不敢轻易背叛我的哥哥。” 德拉科的眉毛都要拧在一起:“我该像罗密欧一样去向泰伯特主动消除仇恨吗?” “还是别了吧。我可不想看到我的罗密欧最终被霍格沃茨驱逐。” 郁金香站了起来,她仔细整理好自己的扣子与领带,取下挂在隔间门上方的袍子打开了密会的门。 她在德拉科不高兴的眼神中吻了吻他的脸颊又贴心地帮他也打好了领带。 “晚餐后我会去一次图书馆。如果你能避开赫尔墨斯的话,图书馆见!” 与晚餐时间一起到来的还有阿诺自她的生日之后久违的信,郁金香收到了阿诺那句简短的‘妈妈身体微恙,爸爸将推迟加冕’。 她该安慰阿诺,可她却自私地松了一口气。 她猜了猜这个‘微恙’代表了什么意思。 或许是阿加莎王后不愿意陪同莱安三世演那一出亲密无间的戏码。又或者,王后是真的病了。 她为自己第一个拙劣的想法感到荒唐,也许只有她才会想到这样任性的报复。 总之,这封信代表了卡佩与莱斯特兰奇的婚约也暂时推延。 代表,她能暂时在滴滴答答奔跑的时间中缓解那份等同于走上绞刑架前的恐慌。 郁金香站在木桥上,她看着猫头鹰在橙色的夕阳中飞向远处休息的高塔。 温暖的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她迈开迟钝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特里劳妮教授还说什么了?” “她拢共没说几句,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喝酒和咳嗽——” 刚刚探望过特里劳妮的郁金香说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范妮叹了一口气,手中的笔在本子上划拉半天。 “首先,我得声明弗伦泽的确是一位很严谨又充满智慧的教师。但是——”她‘啪’的一下把羽毛笔按在羊皮纸上:“但是他为什么总是说我们的占星术全是皮毛?他大可以完完全全地教给我们——而不是用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暗暗指责人类的愚蠢不配读懂天空。” “马人很在意这一点——这是它们的天赋。”吉娜说。 “我认为我当初应该多选一门算术占卜。”伊莎贝尔说。 “可是算术占卜与占卜课是并行的。我们没办法将自己分成两半一个去上占卜课,一个去上算术占卜。”郁金香神秘地掏出自己藏在书包中的笔记:“但是!我借来了西奥多的笔记!他选了算术占卜。并且他的成绩还不错!” 听到西奥多的名字伊莎贝尔明显有些紧张,可郁金香正忙着装作不经意与走入礼堂的德拉科视线相撞忽视了伊莎贝尔的反应反而一劲儿地将西奥多的笔记往她的面前推。 “我可以去借菲尼克丝的,她选了算术占卜。”伊莎贝尔急忙把自己的手远离那本墨绿色的笔记:“如果我们同时看一本笔记的话,时间会十分紧凑。” “我已经复制过一本——” “不——不用。郁金香,谢谢你的好意。” 伊莎贝尔连连拒绝后低头吃自己的坚果拌乳酪。 郁金香看了一眼正捏着卡牌打翻排序的范妮,她只好把笔记重新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 “伊莎贝尔不是故意这样的。”晚餐后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范妮解释着。“乌姆里奇的纯血至上让许多麻瓜出身还有混血的学生都或多或少地遭受了斯莱特林的嘲讽。伊莎贝尔与吉娜已经不想再与斯莱特林的人有任何的接触。” “好吧。”郁金香点点头目视前方:“或许她们仍然把我当作是纯血至上的人才对我隐瞒了一切想法,如果她们说出来,我想我不会不明白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