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范蠡眯着眼睛道:“上大夫,依我看,盐铁专营之制,与平籴法一般,适用于天下任何一国!” “二叁子这般极力反对国府推行平籴法与盐铁专营之制,只说与民争利?此‘民’是何民?是卿士?是农人?是工匠?是商贾?” “或四者皆是?或四者皆不是?” 顿了顿,范蠡掷地有声的道:“人所共知,盐铁之业,是为暴利之业!故而人人能为此等暴利铤而走险,追求暴富!” “我大吴传承六百年之久,盐铁皆由私人生产、贩卖,国府只敛赋税,而无多少盐铁之利。” “是故,长久以来,吴国只是兵戈强盛,而国库一直都算不得充盈!此盐铁专营之制,所为者,乃是吸纳盐铁之利,充盈国库,以达到国富民强之夙愿。” “二叁子这般极力反对,究竟是何居心?尔等岂能为一己私利,而枉顾国家大义?” “彩!” 计然、孙凭、孙武、伯噽等人立马叫好喝彩起来,力挺范蠡。 “你!” 申息、被离都辩不过范蠡,又不甘心服软,只能咬牙切齿的道:“好一个伶牙俐齿之徒!” “范蠡,即便你说得都对,那国家鼓励消费,岂可倡议?” “老夫只听闻治世之国,人人莫不以勤俭自强,而奢靡之风不可长。此风若长,恐国人愈发追名逐利,贪图享乐,而不能各司其职,耽于奢侈浪费矣!” “上大夫此言,更是荒谬。” 范蠡不慌不忙的辩驳道:“我吴国既然要通贸于天下,自然当有所物,而有所需,若不然,岂可使财货流通无阻?”